肯定是要被說道的,他年歲也不小了,現如今還沒有找到媳婦兒,回去若是和爹孃說道這樁事的話,必定會被嫌棄,自己的事都還沒有拾掇清楚,還要去管旁人的事。
一想到這裡,孟三這臉,苦的比苦瓜還要再苦上幾分。
「要說你笨,你還真是笨。」
旁邊王光武呵呵直笑:「你爹孃一直催你,你就不能先圓過去?」
「咋個圓?」孟三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
他實在是不敢想,這種事如何圓的過去。
「就說你笨吧,你就不能跟爹孃說,你在縣城做活,看上了一個姑娘,正在尋了機會去問問姑娘成不成,願意不願意這樁事的,你爹孃看你已經有了著落,必定不會再催問你了。」王光武笑道。
「這能成麼?」孟三抓了抓耳朵:「怕就怕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回頭爹孃問起來,根本沒了這事,不得打了一頓?」
「笨!你就不能說那姑娘已經許配人家,你沒了機會,心中難過傷心不已,再擠上幾滴的貓眼淚來,還怕你爹孃不心疼你?」
王光武白了孟三一眼:「只怕到時候只惦記著如何安慰你,想著如何讓你才能不這般傷心,哪裡還顧得上旁的事?」
「高啊!」
一旁的佟小四,忍不住拍了大腿喝彩:「光武哥,你行啊,平時悶不吭聲的,我們只當你是個老實巴交的,不曾想這肚子裡頭竟是藏了這麼多的壞水。」
「這話說的我便不愛聽了,啥叫做一肚子的壞水?」
被如此形容的王光武自是有些不悅:「我這叫見機行事,你們要是再這般說我的話,往後我便不再給你們出主意了。」
說完,王光武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別介,別介。」佟小四一看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我這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誇光武哥嘛,我這張嘴,光武哥也不是不知道,最是不會說話了,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見佟小四這低聲下氣的模樣,王光武也就和緩了神色:「那也行吧,這回就算饒了你一回。」
「快也說道了,這麼晚了,一個勁兒的說,人都困死了……」
早就泡好腳,收拾完的毛正根,打了個哈欠,催促起來。
幾個人被這麼一提醒,也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各自收拾一番,歇息去了。
等到第三日時,到了原約定好要搬過去的日子。
清晨的時候,宋樂山與謝依楠吃了早飯之後,便去院落那檢視了一下情況。
陸夫人已經搬走,臨走的時候,似乎把房屋內外又重新打掃了一遍,十分的乾淨整齊。
先前約定好的東西,陸夫人都給留了下來,除此以外,在屋子裡頭,還多了兩盆開的正盛的水仙花。
很顯然,是送給謝依楠與宋樂山的。
房屋既是已經乾淨,謝依楠與宋樂山便開始往裡頭搬東西了。
一起幫忙的,自然是佟小四等人。
用鋪子裡頭拉貨的車,將宋樂山屋子裡頭的東西,幾乎是盡數的搬了過去。
東西不老少,足足跑了三趟,才算是徹底的給搬完了。
東西搬完,讓佟小四等人先回去忙鋪子裡頭的事,宋樂山和謝依楠則是將屋子裡頭的東西給拾掇,歸納一下。
東西瞧著不多,搬起來到是不少,以至於謝依楠與宋樂山兩個人從清晨忙完晌午,到了晌午的時候,去街口買了碗餛飩回來吃,吃完接著拾掇。
直到那日頭往西偏了一半時,才算收拾個差不多。
謝依楠累的夠嗆,幾乎是癱倒在床上。
「累的不輕?」宋樂山趴在旁邊,輕輕的給她揉捏起肩膀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