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見怪不怪,是小的少見多怪了。」店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趕緊幹活吧,別耽誤了生意。」郭福海道。
「是。」店小二忙去了。
這邊,曹永春心急火燎,一路催促車夫趕車要快一些,催的那車夫都有些不耐煩起來:「您這可莫要再催了,若是再催,這車便趕不好了。」
「杭州城裡頭人來人往,這街上都是人,倘若太快,這是及其容易撞到人的,可不能出這種事。」
曹永春心中又急又氣的,哪裡管得了這些,見這車夫不按他的話來不說,還頂嘴,頓時怒不可遏:「你這人怎麼回事,既是拿了我的銀錢,那便得按我說的做事,你這般推三阻四的是何道理?」
「即便我這話說的你覺得不妥,你也得應下來不是?哪裡有隨意的頂撞人的道理?我瞧著你這人當真是不知道如何做生意,怎麼伺候人!」
車夫無緣無故的被曹永春這麼一通的呵斥,這心中也是有些不悅,只把臉一板,道:「你這人說話我便不愛聽了,我不過是個車夫罷了,拿了你的車錢,將你送到地兒也就是了,你這張口閉口的伺候人,是何道理?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為何要上趕著伺候你?」
「哎,你要這麼說,我還不坐你的車了!」曹永春正在氣頭上,也就是馬車裡頭沒有桌子,若是有桌子的話,這會子早已將桌子掀翻了。
「我還不拉你了。」車夫也較上了勁,一勒韁繩,叫停了馬車,沖曹永春喝道:「你們下來,我不拉你們了。」
「這會子還沒有到地方的,你若是敢不拉我們,車錢你便別想要了!」
「當我稀罕你那點子車錢不成?我這是受不得你們的氣,我也不要你們的車錢,下車,趕緊下車!」車夫車錢也不要,這會子也不客氣,只伸手將曹永春從馬車裡頭拽了出來,接著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留下曹永春和許傑在路邊,瞧著那人來人往,甚至有對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人,鬱悶不已。
許傑方才在客棧之時隨車夫在外頭等著,並沒有進客棧裡頭,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時候,此時看曹永春如此,可以說是一臉懵然:「掌櫃的,這是怎麼了?」
曹永春並不說話,只是悶著頭快步往前走。
許傑一邊走,一邊更是問道:「掌櫃,咱們不是來接文掌櫃麼,怎得又要去裴記茶行?」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那麼多廢話,再多嘴多舌,便滾回雲縣去。」曹永春煩悶,無心和許傑解釋,這會子只是想去尋了裴智明,好好問問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般的坑了他。
見曹永春這般大的火氣,許傑也不敢吭聲,只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頭。
到了裴記茶行,曹永春也不顧迎上來的店夥計的招呼和阻攔,徑直往裡頭去尋裴智明,一把推開了屋子的門。
裴智明正在裡頭喝茶看帳簿,抬頭看到怒氣沖沖而來的曹永春,放下了手中的帳簿:「曹掌櫃。」
「掌櫃的,曹掌櫃非要進來,小的們沒攔住。」夥計們歉意道。
「無妨。」裴智明抬手:「看曹掌櫃這般火急火燎的,是有話想跟我說的,你們若是攔,那才是不好。」
「你們去忙吧,哦,對了,給曹掌櫃上杯茶,上裴記茶。」
「是。」夥計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關上了門。
「曹掌櫃,請坐。」裴智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還煩勞曹掌櫃稍等片刻,茶很快就上來了。」
「裴掌櫃。」
曹永春連坐都沒坐,只是怒目圓睜的看向裴智明:「我今天來,可不是要和裴掌櫃喝茶聊天的,而是想問一問裴掌櫃,我與裴掌櫃無冤無仇,裴掌櫃為何要如此坑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