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依楠和宋玉蘭的勸說之下,宋柳枝這才留了步,往屋子裡頭去了。
姑嫂倆則是並排著慢慢的往家走。
「嫂子這回回來,帶了什麼好東西?」路上,宋玉蘭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猜?」謝依楠歪了歪頭。
「這怎麼猜……」宋玉蘭頓時犯了難:「府城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如何猜的出來,二嫂買了什麼回來。」
府城?
謝依楠腳步一滯。
扭頭過來看著宋玉蘭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去府城了?」
「這……」宋玉蘭頓時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急的抓起了耳朵,眼睛更是左右飄忽的看:「這個,那個……我聽說的,聽說的……」
「聽說的?那我到是想知道,你聽誰說的了。」謝依楠眨著眼睛問。
先前他們臨去杭州的時候,交代過鋪子裡頭的人,若是家人來問及的話,便說他們去府城了,免得家人因為他們的遠行而擔驚受怕。
現下宋玉蘭卻知道她去府城的事情,那隻能說明……
見宋玉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謝依楠眯了眯眼睛:「你且老實交代吧,你這段時日,是不是去過縣城尋我們,還讓小四他們替你保密,不要告訴我們?」
一下子便猜了個完全,宋玉蘭越發不好意思,同時也曉得自己再隱瞞也是無用,便抓了抓耳朵,道:「既然二嫂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
宋玉蘭便也就將先前如何尋了理由去縣城尋宋樂山與謝依楠,以及到那之後沒看到人,被佟小四給說教了一通,在那住了一晚上,隨後乖乖回來的事,一五一十的盡數都說與了謝依楠聽。
原本還處心積慮的讓佟小四替她保密,現下自己倒是把這樁事給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宋玉蘭是覺得懊惱了很,垂頭喪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
謝依楠揚了揚眉梢:「那你的那個老虎糖人,也是在縣城的時候,那個人送的?」
得知了宋玉蘭去過縣城的事,謝依楠便想起了那糖人的事。
雖說現在她也不是很確定,但還是試探著猜了一猜。
「二嫂,你怎麼知道?」宋玉蘭頓時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向謝依楠。
老虎糖人的事,宋玉蘭可是誰都沒說的,哪怕是她的手帕交宋柳枝,她也都瞞著,那糖人也是從不示人,只拿了油紙仔細包著。
可以說,應該是沒有人知道她的這樁事情,也沒有人知道她的這份心思,謝依楠現在卻知道,而且是一副什麼都瞭解的模樣。
這不得不讓宋玉蘭覺得詫異萬分,不可置信的看著謝依楠。
看宋玉蘭這副模樣,謝依楠便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謝依楠點了點宋玉蘭的額頭,笑了起來:「說說看吧,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人究竟是誰?」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且謝依楠又不是外人,宋玉蘭覺得自己再沒有任何要隱瞞的必要,只一五一十的將那日早起往回走,路上買糖人的事,說與了謝依楠聽。
「也就那天見了一次,那人瞧著溫文爾雅的,年歲應該是比我大上兩三歲,只是不曉得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有沒有成婚……」
宋玉蘭說著說著,低了頭,抿了唇,將衣袖是絞了又絞的,絞的指關節都發白了。
是啊,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成婚,興許對方已經有了妻室,有了孩子的。
且那日對方送給她糖人,可能只不過是看她是個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所以把那糖人讓給她了而已,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好感罷了。
這一切,極有可能只是她單方面的好感,單相思罷了。
謝依楠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