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謝依楠對著宋樂山溫柔一笑。
如星辰般的雙眸中,透著晶晶亮的光芒,彷彿裝了全世界所有的光芒。
宋樂山柔柔的一笑,低頭在謝依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幫著她將顏料拿到院中,又幫她將鎮紙擺好,椅子扶正,待謝依楠坐下來執筆畫畫時,宋樂山又去拿了小火爐來,開始煮茶。
鳥雀依舊在外頭嘰嘰喳喳的鳴叫,肆意的玩鬧。
和煦的陽光鋪滿了整個大地,陽春三月,下田耕地,侍弄莊稼,貨郎走街串巷,沿街叫賣,縣城裡頭的各種店鋪開門做生意,整個雲縣可以說是一派祥和氣氛。
自然了,這祥和底下,總有那麼幾個人並不太高興。
譬如曹永春。
杭州一行他想搶了宋樂山的生意,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白白花重金囤了許多的茶葉,曹永春自認為自己落入了裴智明與宋樂山兩個人連手設計的圈套中,氣憤難當,當街暈了過去。
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
花了那麼多的銀錢,買下了那麼多的茶葉,但他很明顯是沒有這麼多的銷路的,曹永春急的滿嘴起大泡,到處找尋能夠買他茶葉之人。
杭州城裡頭不缺茶葉貨源,且那些客商大都認熟識的鋪子,自然不敢相信這個半路上冒出來的,不知道哪裡來的茶葉商人,自然也是不敢和他做生意的。
再加上曹永春自認為自己已經損失了那麼多的銀兩,若是再賠太多的銀錢去賣的話,虧的實在就太多了,也不肯往下降太多的價錢,這茶葉自然也就不好賣。
賣不出去,在杭州城裡頭待著,每天的衣食住行,包括租賃這放茶葉的倉庫,都是不少的銀子,這讓曹永春越發著急,不得不降價來出售,但來夠買茶葉的,依舊不是能吃下大量貨物的大客商,而是零散的小戶,來的時候更是將價錢壓的極低,這讓曹永春更加氣憤不已。
惱怒之下,曹永春便不在杭州城裡頭呆了,只尋了船隊馬隊來,將這茶葉給運回雲縣去,想著等到了自家的地界,託親戚朋友的,也能多尋些銷路,也免得在杭州城裡頭到處吃悶虧,生悶氣。
曹永春這般打算,也就這般安排了,於是乎,在宋樂山和謝依楠離開杭州的半個月後,曹永春便回到了雲縣。
帶著大量的茶葉。
曹永春去杭州已經兩個月有餘,這次回來,曹之玉和白才俊可以說十分的高興,準備了一桌子的酒菜給曹永春接風。
曹永春這回賠了許多的銀錢,現下心疼的很,只要看到花銀子花錢的地方這心情都暴躁,現下看到這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心裡頭頓時覺得針扎的心疼。
可一想到這酒菜是女兒的心意,也就勉強著算是接受了。
只是強力說服自己接受的話,這臉上多少還是表露出來了些許的不高興。
曹永春早年喪妻,唯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疼成了心肝寶貝,他的不高興自然不是給曹之玉看的,那肯定也就是給他這個上門女婿看的。
白才俊這心裡頭咯噔一下的,面上訕訕的賠著笑:「爹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去杭州這段時日,我和玉兒都記掛的很,爹這回去杭州,一切都順利吧。」
曹永春這次去杭州做什麼,白才俊也都知道,想著趁機拍一拍曹永春的馬屁。
只是這回,不小心拍到了馬蹄子上頭。
曹永春原本就因為此去杭州之事急的是上火長燎泡,一路上更是吃不下睡不著的,人都瞧著老了一圈的,在他看來,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瞧得出來他此去杭州是不大順利的,偏生這白才俊還來說他此行順利,這不是明擺著給他添堵嗎?
「順利不順利的,看不出來?」曹永春心中不悅,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