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是程家布莊的夥計,既是夥計有事,我這個做掌櫃的是責無旁貸,且秋月又是宋夫人的妹妹,我更是義不容辭。」
羅掌櫃道:「宋夫人放心,稍後我便去尋了賀掌櫃,好好的,仔細的和他說道一下這樁事。」
見羅掌櫃答應的十分乾脆,謝依楠也略安了安心:「那就有勞羅掌櫃跑上一趟了。」
「宋夫人客氣了,這都是我應當做的。」
羅掌櫃嘆了口氣道:「只是鋪子裡頭竟然有這種事,我竟是這麼久的時間都不知曉,我這個程家布莊掌櫃的,著實是做的有些失職。」
對於此時,他並沒有事先知道,而是謝依楠上門時才知道有這麼個情況,著實是他管理不得當所致。
「秋月遇到這種事,一個姑娘家的,不好意思說出口,底下夥計怕是也不知道這種事如何做,更是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怕摸不準秋月的心思,好心辦了壞事。」
「羅掌櫃既要忙布莊的事,又要顧及香料鋪子的事,可以說是身兼數職,十分的忙碌,這些小事也是難免顧及不到的。」
「好在我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向來是不怕麻煩別人,有什麼說什麼的,就全都跟羅掌櫃你直說了。」
謝依楠笑道。
最後這顯然俏皮打趣的話,引得羅掌櫃也笑了起來。
又閒聊了一陣,謝依楠與宋樂山便起身告辭了。
羅掌櫃送了兩個人出門,待他們走遠之後,便急匆匆的去尋了賀正德說道這樁事去了。
賀正德正在家中的胭脂水粉鋪子裡頭檢視新到的貨,得知羅掌櫃登門,可以說是受寵若驚,急忙出門迎接,請到了後院裡頭喝茶。
「羅掌櫃大駕光臨,當真是令這裡蓬蓽生輝。」賀正德滿臉堆笑的奉承道,緊接著又低聲詢問:「不知道羅掌櫃今日來尋我,有何見教。」
「羅掌櫃是敞亮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了。」
羅掌櫃坐直了身子,朗聲道:「這兩日賀少爺時常到布莊裡頭來,可這賀少爺來布莊並非是要買布料,也並非是要裁製衣裳,而是要見我那的一個繡娘。」
「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按說是理所應當,倘若真能成就一樁良緣的話,也是件極好的事,只是不湊巧的是,這繡娘已經訂下人家,想來最快年底,最遲明年年初,也就成婚了。」
「那繡娘對賀少爺也是無意,三番五次拒絕,可賀少爺卻是百般糾纏,令繡娘十分苦惱,而賀少爺時常到布莊去,也是惹人非議,底下夥計和來往的客人,也時常背後說閒話。」
「我既是這程家布莊的掌櫃,事又關程家布莊夥計,此事自然是不得不管,但想著賀少爺對那繡娘這般神情,想來也是不聽我勸的,所以思來想去的,便來尋了何掌櫃您,您是賀少爺的父親,幫著勸說一番,想來您的話,賀少爺也是聽得。」
「這……」賀正德頓時老臉一紅:「是我管教無方,不曉得那廝竟是在外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羅掌櫃你放心就是,我稍後便回家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去!」
「賀掌櫃也莫要太過於動怒,到底賀少爺年輕,血氣方剛的,有時候便想不得太多了。且賀少爺家境優渥,相貌堂堂,想來素日裡來也是有不少閨閣千金上門心中仰慕的。」
「且……」
羅掌櫃眼珠子轉了一轉,頓了一頓後才道:「也不瞞賀掌櫃的,咱們都是在雲縣做生意之人,你我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的,這許多事情只要大面上過得去的,許多時候咱們倒也不必太過於計較。」
「只是這繡娘,瞧著是個沒爹沒娘,在我布莊做活謀生活的普通繡娘,可與我家公子卻是沾親帶故的,當初在布莊裡頭做活,也是我家公子安排下來的,此時這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