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嫂都餓了,你可不能餓著我二嫂和她肚子裡頭的小侄子。」宋玉蘭噘嘴到。
「當真?」宋樂山沖宋玉蘭翻了個白眼:「我看你不是怕餓著你二嫂和小侄子吧,而是怕餓著你自己吧。」
「哪裡有……」宋玉蘭跺了跺腳。
「這有沒有的,我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宋樂山摸了摸鼻子:「你呀,也別在那說話了,快來搭把手,把那個大擀麵杖拿回來。」
擀麵條,小擀麵杖擀不開,需得用了那大擀麵杖來,方能將那麵皮擀的又大又薄又均勻的,這樣麵條切出來的才整齊好吃。
「好嘞。」宋玉蘭站起來,去尋那大擀麵杖去了。
之後的幾天,宋玉蘭心情大好,這學起字來時,也是格外的用心,幾乎不必任何人督促。
讀書練字之餘,這手中該做的活卻也是一個沒落下。
給小楊掌櫃供貨,給白秋月準備出嫁當天的透視,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宋記茶行正式開業了。
因為有先前試營業在先,更有聽雨茶的名聲在外,所以宋記茶行在還不曾正式開張時,在雲縣便已經人盡皆知了。
聽雨茶難求,眾人都想討好一番,以求能夠儘早得了一些聽雨茶,二來呢,素日裡宋樂山樂善好施,待人親和,誰家有需要幫忙的向來都是義不容辭,因而在雲縣中人緣也是極好,所以前來捧場之人甚多。
總之,茶行開業當天,可謂是十分的熱鬧。
宋樂山與夥計們可謂是十分忙碌,應酬著來往恭賀之人。
「今日人多,大都是前來恭賀之人,咱們應酬之餘也得擦亮了眼睛,別讓有些得了紅眼病的人鑽了空子去。」來茶行幫忙的孟三提醒道。
這人緣再好,卻也是架不住有居心叵測的人搗亂,尤其是宋樂山開了這茶行,同行是冤家,難保沒有同行的人眼紅心熱的,情急之下來尋些麻煩,也不是沒有。
譬如那視宋樂山為眼中釘的曹記茶行的掌櫃的曹永春,還有那個因為白秋月之事,對宋樂山和謝依楠惱怒不已的白才俊。
這兩個人皆是陰險小人,只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需得小心提防才是。
「三哥你說的應該是曹記茶行的那個曹永春吧。」王光武探了探頭。
「可不是麼,他和他那個女婿,個頂個的壞的流油,原本就看咱們掌櫃的做茶葉生意不順眼,這會子看咱們這裡這般的紅火,還不曉得會嫉妒成什麼模樣,他們倆那個德行,只怕要做壞事。」
孟三道:「雖說咱們也不想將人想的這般的壞,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小心提防,到是沒差的。」
「三哥你這段時日都在茶葉鋪這裡忙活,成天忙的沒有什麼空閒,晚上回皮貨行也是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早早就睡了,你大概是沒聽說的。」
「聽說什麼?」孟三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王光武看孟三滿臉都是疑惑,抓了抓耳朵:「看起來你是真不知道,我跟你說……」
王光武略壓低了一些聲音:「這曹永春啊,死了。」
「死了?」孟三驚得手中的茶杯險些落在了地上:「這曹永春年歲不是還不大麼,怎麼會死了?這段時日也沒有聽說這曹永春得了什麼急症啊。」
「不是急症,是摔死的。」王光武解釋道:「確切來說,是被人推倒之後摔死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孟三擰了擰眉。
「我聽說啊,這曹永春因為茶行裡頭囤積了許多的茶葉賣不出去,而白才俊對此束手無策,曹永春便責罵白才俊無用,兩個人便起了口角,在院子裡頭吵了起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曹永春就摔倒了,頭磕在院子裡頭養魚的那個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