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昊頓了一頓,接著道:「只是這段時日,我還發現,華陽輝除了做了這些以外,還在著人清點華辰逸名下的地產,莊子和鋪子等東西。」
「除了這些以外,這京城裡面隱隱的又出了許多流言出來,說的皆是華辰逸如何的囂張跋扈,目無尊長等類的惡行。」
「而放出這些流言的,不是別人,正是華陽輝本人。」
「我尋思著,倘若華陽輝是想著壓下有關華辰逸身世流言的話,只需尋個死對頭的錯處,令人到處傳一傳就是,如此這般的話,雖說也能暫且壓上一壓,但到底是大損華家聲譽,著實是不划算。」
「思來想去的,我是始終都想不明白,華陽輝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
程雲昊擰著眉頭看向宋樂山。
而宋樂山微微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此事到是不難去猜。」
「先前你命人在華辰逸的身世上頭做文章,京城之中流言四起,許多人議論紛紛的,這華陽輝即便是不想聽,只怕也不得不聽,這般多的話聽的多了,難免心裡頭也多少會起疑,想要驗證此事是否當真是真的。」
「而想要驗證這樁事的話,唯一能做的,便是滴血驗親了。」
「所以這華陽輝最終查驗的結果是,華辰逸並非是他的親生兒子?」程雲昊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是不曾想,最後竟然是揭發了事實真相,讓多年前的事情大白於天下了。」
「想來此時華陽輝必定是惱怒異常,所以在清點華辰逸名下得到所有田產鋪子,要準備收回來了,而對外有關華辰逸的那些流言,到是也能解釋的通了。」
說華辰逸囂張跋扈,目無尊長,所以這華辰逸是一直不將華陽輝放在眼中的,在家中之時必定也是時常忤逆父母,不聽從管教。
因此,華陽輝便要責罰他,甚至是重重的責罰他,這一個不小心下手重了,將華辰逸打傷了,打殘了,便也能在家中長期養傷,這傷了之後身子弱,便極其容易起高熱或者得了風寒什麼的,大夫治不好,也是有的。
到時候,這華辰逸便能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上消失,華陽輝便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根扎入心中的刺給拔了去。
「這想必是華陽輝能做的出來的,只是這華辰逸是否當真不是華陽輝的兒子,暫時還說不準。」宋樂山道。
「為何說不準?」程雲昊有些不解:「華陽輝如此,顯然是因滴血認親的結果,華辰逸並非是華陽輝的親生兒子,將軍你為何會說說不準?」
「華陽輝如此,只是他認定華辰逸並非是他的兒子罷了。」
宋樂山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頭:「所謂滴血驗親,便是將自己的血與親生血脈的血同滴到一碗水中,血相融者為親,不相容者則是並非親生。」
「可這種辦法不過是民間傳聞罷了,事實上並不能驗證是否是親生父子的絕對依據。」
「這……」程雲昊頓時有些驚訝:「可幾乎天下之人都認為滴血驗親乃是驗證血脈的辦法,為何說不能驗證?此法可以說是世代相傳,所有人也對此法深信不疑,難不成是錯的?」
「的確是錯的。」宋樂山點頭:「先前在邊關行軍打仗之時,軍中難免有受重傷,失血過多之人,當時有軍醫提出來輸血之法,便是由其生父或者一母同袍的親兄弟輸血給失血過多之人,以求能夠將其救了回來。」
「可在輸血之時卻發現其中不乏有輸血之後,血卻不能相融之人,但兩個人卻是實打實的親生父子,反而是不相干的兩個人,血卻能夠相融到一起。」
「軍醫當時好奇,便選了一些年紀相仿的將士來試上一試,一部分的血能融,一部分人的血卻並不能融,而一些明明是親生父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