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絲毫的防備,而華辰逸原本便是有些功夫的,這一腳踢的幾乎又用了十二分的力氣。
大力之下,那人彈到了旁邊的門框上頭,又掉落下來,摔在地上,肋骨斷了兩三根。
突然被打,那人也明白方才說錯了話,這會子也不敢喊疼,但那巨疼感卻是陣陣傳來,讓他不得不蜷縮了身子,窩在一旁。
饒是他不喊疼,旁人也明白他此時必定是受了極重的傷,也因此對華辰逸越發的不屑。
「嘖嘖,這人當真是有意思,自己蠢笨無知,被旁人看透了,不虛心承認也就罷了,還要不懂裝懂,被底下人說透了,卻又惱羞成怒,嘖嘖。」
「方才那人不是說了麼,此人乃是大理寺少卿呢,大理寺少卿專管查大案,要案的,從前只聽聞大理寺之人,各個都是敏銳無比,洞察秋毫,不曾想,還有這般只在乎名聲且蠢笨之人。」
「估摸著,這是哪個世家或者權貴的浪蕩公子哥,平日裡無所事事,只以為大理寺好玩,便去這裡謀職,做的確實草菅人命之事。」
「我朝有這般的為官之人,當真是一大不幸啊……」
「可不是麼,若是滿朝皆是這般昏官,我朝危矣!」
這個點兒在畫舫上頭遊玩的,非富即貴,要麼便是文人雅士。
前者自然是不敢說道華辰逸的半句不是的,到是那些文人墨客,讀慣了聖賢書,求的是滿朝賢官,太平盛世,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的,也有著讀書人應有的氣節,見不慣那些只依靠家中權勢謀官的紈絝子弟,這會子說話自然是毫不留情,甚至想張口唾罵。
華辰逸原本臉上便掛不住,此時被人這般的譏諷挖苦,這怒氣更盛:「大理寺在此查案,你們所有人退下!」
「方才大理寺已經查清,死者指甲中有血跡,顯然是被人刺殺之時,與對方爭執,傷到了對方,自方才開始,不曾有下水的聲音,那兇手必定還在船上。」
「你們幾個,將船上的人全都集中起來,逐一檢查,尤其是手臂,臉頰,脖子等處,抓住兇手!」
華辰逸一聲怒喝,底下人戰戰兢兢的應了個是,便開始做事。
「這大理寺少卿竟是這般霸道,這案子的頭緒原本是那位看出來的,現下大理寺少卿竟然恬不知恥,說是大理寺查出來的,這功勞搶的當真是快。」
一旁有人不滿華辰逸方才的說辭,挑釁道。
華辰逸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這位小哥,我瞧著你話極為的多,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是兇手,所以這個時候要刻意掩飾一下,轉移旁人的注意力?」
「你們幾個,先去檢查了他,猶豫嫌疑重大,最好全身檢查一下,防止有疏漏之處!」
全身檢查。
那豈非是要脫光了?
這個畫舫上頭,即便是有雅間可以暫時讓人在裡面脫衣檢查,但這男子當眾脫衣,還要被人看來看去,這臉面當真是被人撕下來扔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一腳。
再者,此時雖說已經二月,可這會子天還已然冷著,尤其此時還在湖上頭,四周有著水汽獨有的寒意,此時脫光了衣裳,必定也是要受涼的。
且看大理寺這蠻橫霸道的模樣,加上華辰逸此時的怒氣沖沖,難保不會公報私仇,做出把人的衣裳扔到河裡等類的舉動,到時候說不準是既要挨凍,又要丟臉。
華辰逸這顯然是威脅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掂量了一番。
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這會子也都不敢吭聲了。
這痛斥昏官往後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可這會子若是丟盡了顏面,往後當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再也沒有臉去見任何人了。
於是乎,大家各自心中都盤算起來自己的小九九,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