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大禹王當年治水用的是疏導,而肖忉,只能捨身取義的用嘴巴來堵了。
當月盈氣喘吁吁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還不忘記要肖忉發誓說了幾十句&ldo;我愛你&rdo;,才算了事。
對付月盈,或許肖忉永遠比對付案件有一套。
一想起白天的案件,肖忉就有些鬱悶。雖然什麼線索都找不到,可是他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感覺在張民良的死後面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但是要他說出個子醜寅卯,他卻一點也說不出來,總不可能去告訴人家他在用虛無縹緲的第六感來查案吧。
咀著月盈包的餃子,肖忉腦子裡卻始終充斥著張民良那冰冷的屍體,那陣飄緲的香氣,和那兩塊突然消失的屍斑,當然,還有那或有或無的女人。
月盈只是看著他吃,她一向很少吃飯,用她的話說是在&ldo;減肥&rdo;,可問題是她的體型根本就不胖,要是再減的話,估計到時候一貓腰可以直接裝到骨灰盒子裡了。唉,減肥和化裝,女人永遠的話題。
月盈同時是一個很愛打扮的人,而且也很會打扮。比如現在,她化了淡淡的晚妝,把長發隨意的一卷,穿了一件淺黃色的連衣裙,淡淡的香水味道飄進了肖忉的鼻孔。真不知道這種香水是什麼做的,莫不是用什麼動物發情時的激素激素製成的?它嚴重的促進了肖忉的雄性荷爾蒙分秘。可是面對自己下半身的嚴重抗議,肖忉除了選擇用暴力鎮壓,對又無計可施。
唉,男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
肖忉翻來覆去的半夜都沒有睡好,一方面是張民良的死,另一方面還有被月盈刺激起的男人的慾望,迷迷糊糊中,滿腦子都是張民良身體突然冒出的香味,還有月盈的香水味,竟然糾纏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開。
朦朧中,好象肖忉突然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是陌生,而是,那種很隔膜的感覺,明明自己就身處那裡,可是,卻又離開了太久。
他掙扎著坐起,這才發現屋子裡很黑,很靜。沒有一絲的光亮,更沒有一絲的聲響。好久,他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屋子很小,一面炕,一張桌子,一個櫃子而矣。櫃子上的盤桓著的蜘蛛絲說明它應該有許多天都沒有人動了。
&ldo;嗞呀&rdo;一聲,很沉重的聲音,就象是一隻老鼠受到了驚嚇般的,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心裡,它飢餓,它恐慌,它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於是它用它那已經幾天沒有磨過的牙齒一點一點的啃蝕著他的心臟。他卻沒有辦法剖開胸膛來把它抓住。
肖忉忽然知道這是哪裡了,他掉進了自己的夢裡!
是的,這只是一個夢。一個從他六歲開始,曾經騷擾了他一年多之久的夢,一個已經二十年不曾再打擾他的夢,它居然又來了,竟然毫無徵兆。
他的腳抬了起來,蹣跚著向門口走去。
不,那不是他,那不應該是他,那是另一個人。只不過,肖忉在他的身體裡,他擁有感覺,擁有意識,可是他又失去整個身體的控制權。他明明知道前面等待著他的是什麼,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了身體前時宜的步閥,他控制不住他的意識。肖忉拼命的想喊出來,告訴他,前面有危險,可是,他張不開嘴。嘴巴,也不再屬於他。
&ldo;等等,他終究是誰?而我終究是誰?是他闖進了我的夢還是我闖進了他的夢?&rdo;肖忉竟然分不清。他拼命的控制住呼息,許多次做惡夢的經驗告訴他,在夢裡只要你能意識到是夢,你便可以蹩氣,可把把自己從夢中拉回來了,可是還是沒有用,他沉重的呼吸告訴肖忉,他真的不是肖忉,現在,他才是這個身體的主載,而肖忉,只是一個看客。
又近了,又近了,如果肖忉現在還能對我副身體有一點作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