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忉連忙把他的話題往回拉了拉：&ldo;你說昨天晚上你看到什麼了?&rdo;
&ldo;哦，&rdo;那司機這才接著說，&ldo;我過禹王亭的時候，我看有人，我就用車燈晃了一下，要是萬一是搶車的，他們手裡不得有傢伙不是?我就跑，跑不了呢，我就撞他們。咱這也好歹也算是正當防衛吧。可是我車燈一晃，卻發現那人竟然是張民良，他正呆呆的爬在禹王亭外面的空地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我也很奇怪，不過也想，反正也不關咱的事，我就又打算開車走。結果忽然一陣香味就鑽進了我的車，特別的嗆，燻我的頭都大了……&rdo;
&ldo;香味?你說的是不是那種象是女人身上的味道?&rdo;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司機身上找到了這個線索，真是讓肖忉大吃一驚。
&ldo;女人身上的香味?&rdo;那胖司機想了想，&ldo;不對，絕對不是女人身上的香味。&rdo;看到肖忉還在盯著他，他又補充：&ldo;不瞞您說，在開出租之前，我跑過大貨。那傢伙，一出去就十天半個月的，不找個女人，誰受的了?&l;十個司機九個嫖&r;，不就這麼來的?這後來又做了出租司機，也天天有女乘客坐我的車，就是不看她們，單她們的香味往我鼻子前一過，我就知道她們的職業，受教育情況，是有錢還是沒錢。&rdo;胖司機開始吹牛。 &ldo;那好象是花的香味，感覺，好象是槐花。&rdo;他又好象是在想了想，&ldo;對，應該是槐花。&rdo;
&ldo;槐花?這會是九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冒出槐花來?&rdo;肖忉搖了搖頭。不過又想起來他說過的看到張民良在禹王亭的旁邊：&ldo;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張民良?&rdo;
&ldo;那怎麼可能有錯。張民良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認的他。不可能看錯的。本來他好象是爬在地上的，我用車燈一晃他，他還抬起了頭，看了我的車一眼。我就看見他全身赤裸，臉色也很不正常，眼睛也睜的大大的，雖然看了我車一眼，卻又好象根本沒有感覺到我似的，我還想，沒準是夢遊呢?不然半夜誰跑這兒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開車走了。&rdo;胖司機很確定的說。
如果司機說的是真話的話，那麼他應該就是最後見到張民良的人。而且，當時的張民良已經很不正常了。而這也正與驗屍報告相符合，因為根據屍檢報告，胖司機發現張民良的時間，正好是張民良已經或即將死亡的時間。
車到了刑警隊，肖忉把司機也叫了下來。
老關正坐停屍房門口不住的轉圈，腳下面是一堆的菸頭，有些甚至是剛剛吸了兩口就丟掉了。李卓文居然也到了，一旁邊還有幾位同事。
看到肖忉來了，老關一把拉住他：&ldo;小肖，有煙嗎?再來一根。&rdo;肖忉摸出一盒香菸都給老關遞過去，老關也不客氣，一把接了過來，哆嗦著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根，塞入嘴裡，肖忉點著打火機送過去，老頭拿著肖忉的手，把煙點著。
肖忉感覺他的手居然象是冰塊一樣涼。他猛吸了一口，這一口大約吸掉了整根煙的三分之一還多。
肖忉從來沒有遇到過老關這樣子，一個36歲的老刑警，一米八多的漢子，從來都不知道害怕二字怎麼寫，今天，居然失態到這種地步。
肖忉把胖司機推給李卓文：&ldo;你小子給他錄一下口供，他可能是最後見到活著的張民良的人證。&rdo;李卓文應了一聲把胖司機領了下去。肖忉又看著老關兩口並做一口的把那根香菸給吸完，才問到：&ldo;倒底怎麼回事?&rdo;
老關對著肖忉說：&ldo;你進去看一下就知道了。&rdo;他指著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