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雲哪裡經過這樣的戰鬥啊,而且剛才的戰爭也是要了他一半的力氣,只覺得再鬥百餘招只怕便要為蕭峰制服,心急如焚,突然蕭峰卻退了開去。
蕭峰這一退,卻是到了耶律洪基旁邊才停,耶律洪基剛要喝呲卻聽見一道破風的聲音,還是蕭峰,仰身接住,是一支小箭,在亂軍中不知道是誰暗中偷襲,差點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大遼皇帝給掛了。耶律洪基連續兩次在生死之間徘徊,被蕭峰給撈了回來,心裡感激的要死,心想幸好沒有把他給剁了,此刻哪裡有什麼蕭峰不肯南征的怨恨,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很厲害,果然名不虛傳。”段星雲笑著說,蒼白的臉上有一道血跡,更是鬼魅異常。
到了黎明,段星雲和耶律洪基簽了一份和約書,具體內容不祥。
耶律洪基看看,蕭峰又是立了功,便是問他前幾日去了哪裡?只見蕭峰一直目送那黑色的旗幟遠去,便是接著雙膝一軟,坐倒在地,小腹中一陣劇痛,雙臂痠麻,肚中猶似數千把小刀亂剜亂刺般劇痛,忍不住“哼”了一聲。用內力壓制一夜的毒終是發作了。
耶律洪基問了情況,知道是自己犯的錯,想到那戰中段星雲已經有敗的跡象,原來是自己放跑了的,心裡不免怨恨,不過面子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當下一切的過失就全部攏到了穆同志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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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在大理做郡主不好嗎?”小屋前面,阿朱輕言,素手持一壺茶水緩緩的注入杯中,深褐色的水冒著一股熱氣。隔著水霧,看不清真假。
阿紫是尋著段星雲找到蕭峰他們的,其實她在鍾靈那裡是過的很不順,一見到阿朱就是訴苦一番。
“姐姐,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知道你是我的親姐姐我心裡是歡喜的不得了,我們以後一起快樂的生活好嗎?”阿紫卻是不去理會阿朱的問題,她也不是兩手空空來的,西域的好酒就是拿來給蕭峰喝的,那傢伙一口乾了也是連聲叫好的。
“好呀!”阿朱淺笑,眼睛裡是一片瞭然神色,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在鬢角上的翡翠現著淡薄光暈。
“姐姐,我…”阿紫的話才開口,蕭峰已經回來了,只是單身一人,阿朱早有預料的站起身,兩人一笑,也是簡單的一句問候。三人齊齊的坐了,自然講起此次事情,蕭峰說那毒厲害。自己現在也無法運氣之時候,阿紫默然咬了下唇,用力之猛竟是深深的兩個印記,轉念間,已恍然大悟,自己是中了穆貴妃的詭計,她騙得自己拿聖水去給蕭峰服下,這哪裡是聖水,其實是毒藥。
阿朱只是看了阿紫一眼,復回過頭去向蕭峰說道,“蕭大哥,定是那大理世子見與你久戰不下便下毒於你。”
蕭峰本還擔心阿朱和大理的關係非比尋常,夾在中間不免尷尬,現在聽她如此說來,竟不是以大理人士自居,儼然是把自己做了遼人,當下寬慰。
阿紫的心思卻不在此地,待到蕭峰和阿朱說到今後的去處是才回過神來。蕭峰本就不喜歡、為官,對官場上的那一套很是反感,雖然大遼不似大宋那麼嚴謹,畢竟接觸中原文化九了,難免有些同化,經過這次事件蕭峰可以說對繼續為官深痛惡絕,以往逍遙草原的念頭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而阿朱自然是和他共同進退的。
阿紫眼神一黯,突然樹叢中射出很多的羽箭,直撲蕭峰而來。那蕭峰正是武功盡失之時,束手無策,便站了在阿朱面前,大聲喝問。
可惜無人回答,羽箭倒是又一排。三人中只有阿紫還有武功,那羽箭便全靠她來接,這時只要她梢不順手,那箭便是不知往蕭峰還是阿朱身上刺了下去了。蕭峰只是護了阿朱,大抵有同生共死的念頭了。他一生英烈,不想短短几日也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