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柯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看以後姑父還會不會這麼看重顧馳,當眾認慫丟人、損了名聲,這就是上京城的笑料,以後要想在這個圈子混,名聲算是完了,不管走到那一步,這個汙點要伴隨他一生,怎麼都抹不去。
還沒得意多久,就聽到旁邊一陣吸氣聲,滿是不可思議,&ldo;他真考進甲班了&rdo;、&ldo;何止啊!竟然排到了第十名,趕超甲班大部分學子&rdo;、&ldo;厲害厲害,名次沒拍錯吧?&rdo;、&ldo;天啊,打賭的銀子要完蛋了,我投了二十兩,本來指望著翻幾倍呢!&rdo;
蕭柯臉上的笑意掛不住,幾步走到第一張榜單面前,也顧不上講究平日的修養,一把擠出前面圍著的人,自己擠上前看個究竟。
紅紙黑字,顧馳二字明晃晃的掛在第十名的位置上,而他自己,則是吊車尾,排在倒數幾名。
怎麼可能,一個泥腿子怎麼可能考的比大部分上京城的學子還好。
一旁的吳石揉揉眼,這下子可笑不出來了,嚷嚷著叫出聲,&ldo;肯定是夫子改錯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對國子監批閱試卷的夫子有質疑?&rdo;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吳石轉頭一看,趕忙拱手行禮,&ldo;回祭酒大人,學生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這個結果實在難以接受。&rdo;
一旁的蕭柯接過話,&ldo;這次結果出人意料,相信不僅是我們,不少其他學子也難以置信,難以服眾,還請祭酒大人重新核對一遍顧學子的試卷,若是沒問題,也好給顧學子一個正名的機會;如是有什麼差錯,及早檢查出來,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顧馳和李晟、李宏也來到這裡看名次,恰好聽到蕭柯的一番話。
這人還真是會說話,好話、壞話都讓他說了,不敢直接顯露出自己的心思,打著冠冕堂皇為其他人好的幌子,嘖,腦子裡整日都想的什麼東西,有這心思,用到學習上多好。
什麼女人心、海底針,男人耍起心眼來,心機深沉,沒安好心,可比女人厲害多了,在國子監裡讀書真是委屈他了。
顧馳開口,聲音清潤,面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溫潤如玉,一派讀書人的氣質,&ldo;學生願意檢查試卷。但瑾言只提出要檢查我的試卷,內心是已經認定我的試卷有問題吧?不然怎麼不提出檢查別人的卷子?還說說,你們認為其他學子名次高是應該的,我們外省的學子天生低人一等,考得好就是不應該的?還請祭酒大人將前十五名的試卷都張貼出來,讓眾位學子一看究竟。免得再有人質疑其他學子試卷也有問題。&rdo;
他不怕檢查卷子,但憑什麼只檢查他一個人的,這還是一種歧視和不相信,要檢查,大傢伙一起檢查,什麼都要講個公平。
蕭柯臉色一變,看著宴安之開口,&ldo;學生不是這個意思,並沒有認定顧學子的試卷有問題,也不認為外省學子比上京城的學子差。只是看著不少人不太相信,這才想著,如若檢查一遍,是否名副其實,大傢伙也好少些質疑。&rdo;
嘖,反正什麼都要拿其他學子當藉口,他蕭柯就是清清白白的大好人。
宴安之不著痕跡的搖頭,他早已知道具體的名次,今個來到這裡,是為了看看諸位學子的反應,可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他幾十年來和多少人打過交道,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猜個大差不差,至於蕭柯,從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知道他的用意。
國子監做為最高學府,不管是學子本身的家境、還是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資源,可培養出的學生卻未必都盡人意。
面對顧馳這樣的學子,不僅不能以平常心對待,總是將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