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擺手:“沒沒沒,你們自己聊不用管我。”
豬喪父連連冷笑:“有雞翅在她永遠也不會無聊!看這滿桌的雞翅膀就知道她有多愛吃了……”消聲
桌上哪還有雞翅膀,只留一堆雞骨頭。
兩人相視而笑。
史熒邇還好些,顧著我的面子只是淡淡的笑,就像他一向的笑法。臉上在笑,卻並沒達到眼中,更勿論心靈。這是個將心深深埋起的人。
豬喪父就不同了,笑得前仰後合毫無形象。
恨的人想將他錯骨揚灰……
甜膩膩的嗲著聲音:“喪父——我為你唱首歌好不?”
他不屑道:“你會唱什麼我不會?就你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還是別在我面前耍大刀了。”
史熒邇不恥下問:“何謂耍大刀?難不成翠花還會武功?”
瞪豬喪父一眼,責怪他說話太不留心:“這個嘛,意思就是說喪父歌唱得很好聽,而我明明不會唱歌還故意在他面前顯擺。”
虛心點頭。
“桑傅唱歌很好?為何在下從未聽過?”
這次輪到他瞪我:“別聽她瞎說,還是看看你又搞什麼花樣吧!”聰明的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
點頭。鄭重道:“這首歌是翠花我特意獻給竹桑傅的,代表我的心聲。”第一次喊對他的名字。
他似乎也為我的莊重而感動,正色道:“你唱吧。”
清清嗓,試試音。兩人面部表情莊嚴肅穆,等待天籟之音的到來。
放聲高歌:“你頭上有犄角,犄角——”
頓時一片大牙落地的聲響。
豬喪父超鬱悶的看著我:“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又不是龍王三太子,哪來犄角?”
默不作聲,沉默半晌又唱:“你頭上有雞角,雞角,你身後有尾巴,尾巴;你臉上長雞眼,雞眼——誰也不知道你有多麼變態。啊……你是一隻白痴龍,白痴龍………白痴龍…”抑揚頓挫,感情四濺。
等他真正聽清我在唱什麼,頓時變成火花四濺,噼噼啪啪。
我也放射強烈的X光進行鐳射,涼亭瞬時成為伊拉克戰場。
一個聲音打斷兩軍交戰。
“翠花逾矩了。”
很淡很淡的一句話。卻頓時令我心涼。豬喪父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平靜下來解釋:
“翠花年紀尚小,又自小無人教導,於禮節之處不甚瞭解。我會命人好好教育她的,還忘史兄見諒。”一番話說得風度翩翩,雖是求情之辭難得並不卑躬屈膝。
那個眼神淡淡笑容淡淡的男人用更加淡淡的聲音回答:
“以後注意便是了。今天是在我面前,他日如有外人在場後果可不堪設想。”
語畢,起身告辭。
涼亭中寂靜令人窒息。半晌,他主動打破沉默:
“怪我放鬆了。”
我難得的低頭承認錯誤:“不,是我口不擇言。”
只恨生在帝王家。
豬喪父不在帝王家,他是臣子,我是臣民。在封建王權大於天的社會里怎能容忍有人隨意稱龍?龍,這個圖騰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位高權重者的象徵。本來我很小心的。本來大奔也很小心的。我們都適應良好,以為漸漸融入這個世界,原來不行還是不行。行為自由這種概念已經深植腦海中,又豈能輕易拔除?我們之前的所謂成功不過是太小心,太壓抑的後果。一旦有著同樣自由心靈的人相遇,又怎能不共同嚮往自由?
他沒有跟我搶罪,他從不作沒有意義的事情:“以後在史公子面前多注意些。他與一般人不同。——”
急急打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無非是跟你一樣的官員,無非是有權勢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