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妹和阮大姐相視一眼,說:“老前輩說對了!我們主要是來尋訪一個人。”
“這裡近幾十里人煙稀少,你們要尋訪什麼人?”
“老前輩,我們尋訪的是年年在木棉花開的時候,出來仗義行俠、除暴安良的一切工作位女劍俠,江湖上人稱嶺南一劍,不知前輩聽說過沒有?”
老獵人點點頭:“老漢雖然極少出山,也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來往不見蹤影的奇人,怎麼,是一位女子?她在這雲霧山中?”
“前輩,我幾天前在山下就看見了她,多蒙她出手相救了我們的性命,當我們正要拜謝時,她一閃身就不見了。”
“哦?!什麼人要害你們的?”
“清廷的鷹犬!”
“鷹犬?!”
“就是官府的走狗、爪牙。”
“你們得罪了官府?”
“前輩,不瞞你老人家說,我們是天地會的人,志在反清扶明。”
老獵人深鎖雙眉不出聲了。陳三妹說:“前輩,我們想請你老人家參加我們的天地會,不知你老人家答不答應。”
老獵人搖搖頭:“我是同野之人,而且已聞到泥土之味了!有負兩位,請原諒。”
“前輩,滿奴殘殺我……”
老獵人一擺手:“對不起,這等大事,山野之人不敢與聞,請兩位別說了!”他跟著朝內喊:“孩子!飯菜弄好了沒有?”
“快啦!爺爺。”蘭蘭在內應著。
陳三妹、阮大姐,見老獵人一口拒絕,而且也不想聽下去,互相看看,露出了失望之神色,知道再說下去也無用。老獵人帶著歉意對她們說:“兩位,山野之人,言語直來直去,有得罪的地方,請別見怪。”
阮大姐說:“前輩言重了!人各有志,小女子怎敢怪前輩?”
不一會,蘭蘭將飯菜端了出來,在吃飯中,老獵人又揚揚眉問:“兩位的行蹤,怎落到了官府人的眼睛,追蹤來了這裡?”
老獵人這一問,立刻引起了陳三妹、阮大姐的深思。是呵!自己從廣州秘密而來,不走水路走旱路,沿途上也處處留意,沒出意外,這事除了本堂的人知道外,就是連廣州總堂的人也知道不多,清廷鷹爪怎麼知道了?一直跟蹤到了這裡,是什麼原因呢?
蘭蘭問:“姐姐,是不是你們什麼舉動,給官家的人看出來了?”
半晌,阮大姐似乎自言自語說:“我們除了在那都騎圩上露面之外,沿途就沒出過面。就是在圩上露面,官府的鷹爪又怎麼知道我們是天地會的人?”
陳三妹說:“是啊!那兩個鷹犬,不但知道我們是天地會的人,更知道我是紅燈堂的香主,就更奇怪。”
老獵人說“要是你們在路上沒露什麼破綻,那麼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內部,出了不可靠的人。”
陳三妹、阮大姐頓時震動了。是呵!要不是我們內部有鬼,清廷鷹犬又怎知道?要是這樣,這又是誰呢?她們齊向老獵人說:“多謝前輩指點,提醒了我們。”
“嗨!老漢胡言亂語,兩位別在意,也別當真的了,這可不是小事,弄得不好,引起你們的互相猜疑而不團結。”
“前輩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辦。”
老獵人一笑:“來!我們吃飯。”
飯後茶罷,老獵人說:“你們有事在身,我老漢也不敢留兩位了!”
阮大姐一聽,知道再也不能留了,便與陳三妹起身告辭。老獵人說:“孩子,你好好送兩位姐姐出山。”
“好的,爺爺。”
陳三妹、阮大姐本想說不用,但想到可以再和蘭蘭在一起談談話,便說:“那麻煩妹妹了!”
“姐姐,一點也不麻煩。”
蘭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