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說她要上廁所,我說我抱她去,她就是不同意。
“彆扭什麼勁兒啊!”我皺起眉頭責怪她。
王芳不再固執,我們相互望著對方,意味深長。
我將王芳抱到廁所,然後出去將門關上。等聽到沖水的聲音,我敲門問她好了
沒有。當我把王芳抱回床上後,王芳的話比先前少了。我們似乎沉浸在曖昧的氣氛
中。
我在想有些人能做到把女人幹了後可以同沒事兒人一樣,大大方方地做普通朋
友,為什麼我就難以做到?現在我既不想同王芳上床更沒興趣同她談情說愛,可我
總是能嗅出我和她之間某種特殊的味道。我應該改掉這“壞毛病”。
好在我和男人可以做到。比如我的某位炮友。他的信我一封不回,他給我打到
手機上的電話,我可以做到聽出他的聲音後立刻關機。如果他也寫篇小說,那麼他
筆下的高肖華該是薄情寡意的一個爛人。
晚上回家時翔子已經在家裡了。他問我怎麼九點才回來,我刻意告訴他在醫院
裡陪王芳。戴曉翔看看我,什麼話沒說。
我也不說話。
我上網的時候,聽見身後戴曉翔的聲音:“你和王芳和好了?”
我沒看他,對著螢幕回答:“有可能。”
“你們想結婚了?”他問得倒是一句接一句。
“你有意見?”我扭頭瞪著他問。
“真的假的?”翔子又問,並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這玩笑在戴曉翔心裡有什麼反應,反正對於我,非常難受。
“週末再出去玩兒吧,現在天暖和了……”類似的請求王芳也有過,那時我一
口就回絕了她。
“……我最近累得頭疼,有時候心臟都亂跳,真受不了了,還不如去畫畫。”
翔子還在說
我猜測自己當時一定是眉頭緊皺,因為我也感覺頭疼,心臟亂跳,筋疲力盡。
“你要精神放鬆,就算哪門課沒過,大不了就是浪費一門課的錢,瞎緊張什麼。”
“一門課?一門課的錢要是在大街上掙也不容易呢……”翔子說著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哈欠,然後他走到我身邊,雙手搭在我肩上,說:“幫我按摩吧。”
“上午一直擰管子,手上一點勁兒沒有。”我在做徒勞地抵抗。
“那我幫你揉……”翔子的雙手真的在捏我的肩膀,然後又抓過我的一隻胳膊
在手腕處又揉又捏。
戴曉翔的舉動讓我很舒服也很難受,很難受又很舒服。這大概就是SM的精髓,
我當時熱衷於這個。翔子象徵性的按摩換來的是躺在床上痛快地享受一番。一邊享
受,他還一邊問我:“咱們去哪兒玩兒?”
“你想去哪兒?”我反問。
“只要是開車出去放鬆,上哪兒都行。”
“你不是想去DC嘛,找個LONG WEEKEND去一趟。順便還可以到
VIRGINIA,我有個同學在那邊,離DC很近。”我建議。
“我操,我現在就想去……對了,你那車行嘛?”
“想什麼呢?當然是租車了。”我回答。
戴曉翔的身上的骨骼肌肉得到放鬆後,他仰躺在床上,我坐在他身邊,我們再
次無言相對片刻。
翔子對我笑。我也微微一笑。我想站起身,離開他,可翔子一把抓住我,非常
用力,我被他拽倒在床上。
“還生我的氣?”翔子笑問。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