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快抽完了,我問:“你怎麼打算的?”
“沒打算。”戴曉翔回答得又快又幹脆。
“什麼意思?”我轉過頭看翔子。
“……”翔子同樣在看我,又不說話。
“那女的是哪兒的?”我又回到原來的話題,算我好奇吧。
“原來那個語言學校……”翔子快速回答。
“合著你們都好兩年了……”我冷笑笑。
“沒有,她也算不上女朋友……”戴曉翔口氣明顯是急了:“你幹什麼呀跟審
犯人似的……”
我還沒急呢他倒先急了。我不再說什麼,把被子從新搭好,又躺在床上。翔子
也躺下。
我那天晚上嗓子裡塞雞毛了,又咳嗽。戴曉翔再一次體貼地問:“你要不要喝
水?我給你倒。”
“趕緊睡覺吧,你明天不是有上午的課嘛。”我回答。
翔子又一次貼上我,我無力拒絕也迎合不起,就那麼彆扭著睡了。
第二天早晨,翔子上學前對迷糊著的我低聲說:“今晚上我不在學校了,你也
早點回來。你路上小心點,一定坐1、9TRAIN。”
翔子走後,我在床上一直躺到九點。昨天晚上那些氣憤、感覺自己很傻B的情
緒慢慢淡了,卻是心裡開始恐慌,很難說具體慌什麼,不是走在哈林區偏僻寂靜的
街道上實實在在的恐懼,卻比那個痛苦,折磨人。
那天上午,翔子給我打了三個電話,下午我將手機關了。晚上我讓印度帥哥給
我介紹幾個印度餐廳,後來我們一起吃的飯。在本土人的帶領下品嚐異國風味就是
不一樣,味道真不錯。不知道是印度人與中國人的觀念有些類似,還是我與帥哥的
私交好,他一定要請客,我也沒客氣,告訴他下次到中國城我請他去一個非常講究
的素菜館。
吃飯的時候,看著對面帥哥領口露出的滑潤棕黑色肌膚,拿著刀叉的寬大手掌
修長的指頭,想起他幹活時穿著屁股繃得挺緊的仔褲,我就一路往歪處想下去。飯
吃到一半,餐廳裡進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印度女人,太漂亮了,可以說是我今生一米
之內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白人的膚色但臉上看著很細膩的面板,近似阿拉伯人那種
五官,那是真正的大眼睛高鼻子秀氣的朱唇,一米七左右修長卻豐滿的身材,特別
是氣質裡透出的優雅。我服氣了世界小姐選美為什麼經常被印度姑娘奪冠,能跟這
麼漂亮的尤物有一夜纏綿,爽死。
但我沒有在帥哥面前流露貪婪的表情,沒有說出讚美印度婦女的詞句。因為我
很厭惡某些異族在我面前眼裡跳躍著淫穢的火苗,討論著“CHINESE GI
RL”這一性資源,就覺得丫欠揍。有人說這是狹隘的男性主義加上更狹隘的民族
主義意識的體現,無所謂,怎麼說都行。
與老印帥哥分開後,那些愉快的淫亂的下流的思緒頓時蕩然無存,就剩下莫名
的恐慌與失落。我檢視手機,果然如我所料,翔子給我留了很多條留言。
四十五
那天回家面對的情景,足以讓我捶胸頓足,悔恨自己陪帥哥吃印度飯的不理智
行為。
屋裡搞得很暖和,甚至好象熱情騰騰。飯桌上擺著做好的兩個菜,兩隻碗,兩
雙筷子。及其罕見的景象,可以說是頭一次。
這次輪到翔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但他沒睡覺,也不理我。我以為那百分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