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鋒被水手的大嗓門驚醒,他一皺眉頭,突然縱身從桅杆瞭望臺上跳下。這瞭望臺離甲板足有五六丈高,溫鋒宛若雄鷹搏兔般高高躍下,直至距離甲板僅剩不足兩丈時,他突然伸腳踢向旁邊的桅柱,一個側翻安然著陸,身子卻絲毫不晃。
甲板上護衛隊隊員們紛紛拍手叫好,還有人吹哨笑鬧。大家和溫鋒呆久了,知道這隊長除非戰鬥時不苟言笑,其他時候倒也極為寬厚。
溫鋒一站定,圖魄和公子柳馬上走了過來。
“隊長,咱們去救嗎?”公子柳率先問道。
溫鋒搖了搖頭,緩緩道:“除非主船有難發射訊號,否則咱們都呆在這裡。圖魄,你去令人監控好船艙貨物和清水食物等;另外,讓大家緊張起來,對船上要害部位進行巡視,不得有誤!還有,公子柳,你帶幾個兄弟看好這船上的船長等管理者,若有嫌疑立刻抓捕起來,事後我跟他們解釋。恩,讓兄弟們外鬆內緊,時刻做好戰鬥準備!”
見溫鋒如此鄭重其事,兩人互相看了眼,都重重點點頭,立刻便去佈置起來。
待得他們走後,溫鋒喃喃道:“希望僅僅是我多慮了,唉。”他大步朝船長室走去。
剛一進船長室,正瞧得船長召集了幾名水手,正在安排什麼。見得溫鋒來到,王德福立刻走來,急切地說道:“溫隊長,正好要叫你呢。順利號有難,我已經召集好幾名兄弟,不知你那裡過去多少人?”
溫鋒搖搖頭,道:“我們護衛隊有任務在身,不能離開船隻。主船上若有需要,會發射訊號通知我們。”
王德福一愣,不由急道:“這可是咱們圓家的船隻。這海上行走的人都有規矩,若是有人在海上遇難,附近的船隻得到訊號必須前去相助。這是傳統啊,溫隊長,還請幫幫忙。”
溫鋒堅決地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突聽外面一聲尖嘯又起。他一閃身,竄出門去,正看到一道紅光閃耀天際,併發出雙拳並駕的影象。
王德福快步趕出來,看到訊號後,立刻叫道:“溫隊長,你看,主船發射召集訊號了。看來要各船上的人分派人手前去救援!”
溫鋒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卻仍舊堅決地說道:“王船長,稍安勿躁,等待主船信鴿傳信。”
王德福一愣,不由有些欲言又止,卻見溫鋒一臉冷漠,便彷彿熱鍋上的螞蟻轉個不停。
溫鋒見狀,不由突然問道:“順利號上有你在意的人?”
王德福啊了一聲,想了想苦笑道:“那順利號上的張大順是我小舅子。”溫鋒瞭然,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馬上便有信鴿過來的。”
溫鋒剛說完,便見一道白影飛落下來。他手一招,嘴上發出咯咯聲,那白色信鴿頓時落到他的胳膊上。溫鋒一邊對王德福笑道:“你看,這不來了。”一邊拿下信鴿腳脖上綁著的布條。
他開啟一看,眼神有些奇怪,想了想便遞給王德福。王德福念道:“急令!長槍魚大規模襲擊,各船護衛保護好船隻。金翎護衛隊各派出五人作流動救援隊,在主船匯合,速來!”
王德福抬頭看向溫鋒,卻見對方已經大步朝甲板上走去,他剛要開口相問,便聽溫鋒傳來話語:“王船長,準備好小船,留下一個划船的便可,其他人呆在船上。”王德福連忙答應著去安排去了。
溫鋒剛走到甲板,便聽船隻兩側“嗖嗖”聲不斷,“啪”地一聲,他左邊的一塊木板上赫然露出一個洞,一根長約四尺有餘宛若箭矢的尖銳之物刺穿木板。溫鋒一個側身靠近,先是大喝道:“長槍魚襲擊,大家遠離船舷!”接著,他伸手摸向那尖銳之物,觸之溼滑堅硬。
溫鋒探頭看向木板後面,卻見一條長約一丈宛若箭魚般的妖獸正在那裡扭動,想要拔出嘴來。那妖獸一見溫鋒,不由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