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虎頭重盔。其左手提盾,盾長七尺,外側鋼丁銅卯,略呈弧形,盾zhōng yāng更是厚約六寸;右手持槍,槍身一丈,堅木所削,塗有秘藥,水火不浸,槍尖jīng鋼所鑄,開了血槽,黑漆染sè,毫不反光。重甲兵身後則是聖獅國大軍將領,為首者中軍主帥冷震羅,其他將帥左右排開,身後則是尊者營隊,再其後才是常規士兵。
陀羅國這邊,相比聖獅國的肅穆莊重,更顯熱鬧。中軍之中架起簡易高臺,臺子上六個大漢各自擂鼓,鼓大如缸,蟒皮裹面,牛骨作槌,鼓聲清越而密集,陣前有十人,腰圍虎皮裙,上下**,塗紅綠sè液,滿身畫滿圖騰鬼符,聞鼓起舞,猶若白rì厲鬼,形顛意狂,口中嗬嗬有詞,還有鐵錚伴奏,看似發狂卻極有節奏,身後列陣中一陣為狼騎兵,一陣為黃蟻兵,更有一陣特殊之極,除了陣中士兵著黃袍之外,腳下則遊走著諸多長蛇,蛇聞樂舞動,狼張口長嘯,聲sè俱厲,一股野蠻煞氣沖天而起。
城頭之上,眾多長老和部落首領們臉sè頗為難看,只是南門這邊敵軍就有近四十萬之多,不說其他三門。而己方城中士兵總數不過十五萬,其中還有部分是老弱傷殘和預備兵,能有戰鬥力的也不過八萬左右,如何能敵?人數不足,糧草岌岌,士氣平白弱了三分,若不是退無可退,還有股哀兵之氣,根本連打都不用打了。此外,最重要的是眼下群龍無首,長老會有權無勢,眾部落首領有勢無權,散沙一堆,真要打起仗來首尾不和,勝算更不用說了。道理誰都懂,可眼下生死之間,誰不有私心,即便有人出來競爭大酋長一職,負責南門的南哲也只能指揮的動自己這一派系的兵,其他部落的人他也只能與首領們協商。
正當眾長老首領們臉sèyīn沉,不知想些什麼之時,努瓦南哲匆匆而來,遠遠看到這一幕心下冷笑不止,嘴中卻朗聲道:“各位大人,糧草補給、油桶硝水、弩車、箭塔等一應準備充足,各個卡口人員也準備就緒,只等對方攻城。”
聽到南哲的話眾人臉sè相對好轉,自有人上前誇讚幾句,待南哲準備告辭之際,突然有人冷聲道:“南哲將軍,如今士氣低落,可有辦法?”
南哲抬頭一看,居然是卓瑪,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卓瑪大人,士氣的問題……”南哲心中不由怒罵,這眼下士氣低落是人人可見之事,他又能如何解決?再說他不過是要當大酋長,可不是將帥,領兵打仗自然要靠手下懂軍事的將領。不過卓瑪此人在王庭地位特殊,雖無實權卻有實力和威望,真要較真起來還真讓長老會那幫老傢伙們懼個三分,又無門第派別之分,算是任何勢力都要爭取和忍讓的物件。南哲一邊思索一邊考慮如何回答,然士氣問題著實不好答覆,隨意編造反而落了下乘,那卓瑪可不是糊塗貨。他正尷尬之際,卓瑪身旁的德爾罕於心不忍,便打圓場道:“士氣問題涉及原因種種,非他一人能摒除,眼下敵軍圍城,還是讓他去準備吧。”
南哲一聽頓時輕鬆不少,連忙謝過下去。卓瑪本想繼續追問此戰可有取勝把握的問題,卻見南哲如逃難般離去,不由冷哼道:“廢物!”他這話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包括下樓的南哲都聽得一清二楚。對於卓瑪的火爆xìng子,在場之人甚是熟悉,唯有避過話題以免尷尬。倒是城牆下的南哲一臉咬牙切齒,心中算是恨上了卓瑪,連帶著對背地投敵的負罪感也削減了不少。
盟軍圍城轉眼便走到了城下不足百丈,這個距離正好給了部落開城佈陣正面對決的空間。聖獅國的重騎兵和陀羅國的黃蟻兵各自擺出萬人長隊立在那裡,身後的中軍主帥各自帶了一隊親衛和將領漸漸靠攏,隔著百步距離停下。冷震羅和陀羅國的主帥,皇子身份的駝裕康遙遙拱手行禮,而後那駝裕康笑道:“冷元帥,不知咱誰先叫陣?”
冷震羅面無表情地道:“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