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鋒鬆了口氣,並主動要過廖天賜的講義,說是回去抄錄一份。當他帶著講義返回課堂時,已是靜悄悄的一片,想來他們都出去上課了。
溫鋒坐在位置上,敲打著桌子,腦子卻在計劃著這段時期的學習。總不能真的天天跟在這幫孩子身旁上課,不說尷尬,也太多不方便。溫鋒順手在紙上列出學習計劃,爭取在七天內將課程學完,二十天內最好結束青銅學院課程,為月底的任務留下充足時間。
哪想到他剛剛寫到一半,便聽大門哐噹一聲,一個人影竄了進來。溫鋒定睛一看,正是鍾繇。鍾繇氣喘吁吁的道:“鐵,鐵,鐵水陽,戴教頭叫你趕緊過去!”
溫鋒一聽,不由皺緊眉頭,道:“我已向廖老師請假了。”
“可,可戴教頭不知道,他可是學院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你小心了。我通知你了啊,先出去了,你最好快點過去解釋下。”鍾繇又莽莽撞撞地竄了出去。
溫鋒無奈,只能跟在鍾繇身後,朝外面走去。
體質訓練的場地就在書塾外的空地上,與鄰近軍將區的沙場接壤。站在空地上,便能聽到隔壁軍將區跑操喊口號的聲音。此刻,一年級甲班學生排列整齊,正聽面前的一箇中年男子訓話。
那中年男子穿著絳色勁服,手中還捏著四尺多長的皮鞭,聲音洪亮,雙臂揮舞,不知在說些什麼。鍾繇跑上前,彙報了幾句,那男子輕微點了點頭,便回頭冷冷看著溫鋒。
溫鋒緊趕了兩步,近前朝戴教頭恭聲道:“在下鐵水陽,見過戴教頭……”他話音未落,卻聽耳邊一道鞭聲呼嘯而來。溫鋒連忙低頭避過,還未抬頭,便聽戴教頭驚怒道:“好小子,還敢躲?再吃我一鞭!”說著,戴教頭手腕一抖,那鞭尾如疾風般彈來,角度刁鑽,隱隱帶有一絲魂力。
溫鋒慌忙急切道:“學生已跟廖老師請過假了!”這次他沒躲閃,而是希望對方聽到自己這聲解釋能停下懲罰,不料戴教頭如若未聞,劈頭就是一鞭抽來。溫鋒心下有些恚怒,卻已來不及閃躲,只能踏前兩步,直接用手抓住了鞭身。
戴教頭見溫鋒敢接二連三的反抗自己,頓時勃然大怒。他是學院出名的暴躁之人,而且一向信奉棍棒出成績,對學生體罰格外嚴重。曾經一鞭將一名學生的腿抽斷過,雖然導致那名學生退出了學院,但他卻在學院庇護下只是受了些不痛不癢的批評而已。自此,他越發無忌,若不是之後惹到了一位豪族子弟,被對方在學院外找人報復了一次,令他之後有些收斂,處罰學生時也會先摸準對方背後勢力,溫鋒這次當眾公然反抗他,戴教頭早已下辣手了。
不過溫鋒這連番的反抗還是令他出離憤怒了。他用力扯動鞭子,想將溫鋒順勢拖倒,不料那鞭子被崩的筆直,卻斷然扯動不了。而這時溫鋒才緩緩道:“戴教頭,我想你是誤會了,弟子適才已和廖老師請過假,他也准許說會通知你一聲,可能還沒來得及,不是弟子故意逃課。”
“哼,是嗎?”戴教頭冷哼一聲,不屑地道。他陡然使出十成勁道,猛力一扯,不想溫鋒紋絲不動,那鞭子卻差點斷裂,而他自己則身體搖晃了下。戴教頭喝道:“好氣力,再嚐嚐這個!”這次他終於動用了魂力,一股銳利的勁道透過鞭身直接傳向溫鋒,魂力波動昭然若是。
溫鋒見戴教頭絲毫不聽己言,心下自然不愉,但見那幫學生都嚇呆了似的看著他兩人這邊,卻感覺如此和教頭對著幹也不太好。想到這裡,正好對方啟動了魂力,他便將鞭子鬆開了。
戴教頭藉助充沛的魂力猛然奪鞭,順勢要教訓下溫鋒,不料對方直接棄鞭,這下子他力氣瞬間打空,整個身體被慣性扯得直接摔倒在地。而鞭子同時倒捲過來,直接抽向自己的眉心。戴教頭強忍魂力落空後的經脈淤堵,連忙偏頭閃過,哪知那鞭影帶著他自己的幾分魂力,瞬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