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意識到,託尼想必也是來自“好”人家,他很好奇如果他們曾到過託尼的豬窩,會對這個叛逆的後代有何看法。“爺爺自己一個人住,”託尼繼續說;“他無法開車了,所以他將車庫借給我放我的小船。”他指著前方100碼處的入口。“這裡。史蒂文的東西擺在後面。”他們在一條小車道處停下腳步時,他瞄了高布萊斯一眼。“只有我和史蒂文有鑰匙。”
“這一點很重要嗎?”
布里吉點頭。“爺爺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麼。”
“如果是毒品,他還是脫不了關係,”高布萊斯不為所動地說;“你們會全部被移送法辦,無論你們當中有誰是瞎了、聾了或啞了都一樣。”
“沒有毒品,”布里吉堅決地說;“我們從來不販賣毒品。”
高布萊斯不信地搖頭。“你如果不販毒,無法負擔吸毒的花費,”他不容人分辯地說著;“這是現實。老師的薪水無法供養你這種習慣。”車庫獨立於房子之外,距離房子20碼。高布萊斯站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再望向前方通往羅普瓦克街的道路。“誰比較常來這裡?”他若無其事地問;“你或是史蒂文?”
“我,”布里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每星期會來將船拖出海二至三次,史蒂文只在這裡儲放東西。”
高布萊斯比向車庫;“請帶路。”他們朝車庫走去時,他注意到樓下一扇窗戶的窗簾掀動了一下,他暗忖著布里吉的爺爺是否真如他說的那般對車庫裡的事完全不知情。他想,老年人比年輕人還好奇。他站在後頭等布里吉將車庫的鎖開啟。整個車庫前方塞滿了一艘擺在拖車上的12英尺長橘色小艇,不過待布里吉將船拖出去,後面則是一大堆非法進口的物品——一箱箱堆碼整齊的啤酒,上頭的一包塑膠袋中裝著有“史特拉阿託伊”牌的卷標,這裡還有一箱箱的走私香菸。好啊,高布萊斯暗自竊笑著想,難道布里吉要他相信,這種老式的走私違禁品是他們兩個難兄難弟做過的最嚴重的非法勾當?砂漿層地板使他更感興趣。地面仍然潮溼,顯然有人用水沖洗過,他很想知道沖掉的是什麼東西。
“他想幹什麼?”他問;“囤積菸酒?他要費好一番唇舌,才能說服海關相信這些是他自己要用的。”
“沒那麼嚴重,”布里吉抗議;“聽著,多佛那邊的人每天用渡輪運進來的東西都比這些多。他們從中大撈了一票。這是一套笨法律,我是說,如果政府無法將菸酒稅壓低到和歐洲其他國家一樣,那麼像史蒂文這樣的人難免偶爾會走私些東西進來。這很合情合理,每個人都這麼做。你駕船到法國,會受到誘惑,就這麼簡單。”
暗潮22(2)
“被逮到了就得坐牢,也是這麼簡單,”高布萊斯諷刺地說;“誰提供的資金?你?”
布里吉搖頭。“他和倫敦某人籤合約,將東西買斷。”
“那個人來這裡將貨運走?”
“他向一個朋友借貨車,每兩個月送一次貨。”
高布萊斯用手指拂過一個佈滿灰塵、已開封過的箱子箱蓋,然後慢慢地掀開蓋子。所有箱子與地板接觸的部分都有被水浸溼的痕跡。“他怎麼將這些東西運上岸?”他問道,拿出一瓶紅酒,讀著上頭的卷標。“想必不是用小艇接駁上岸,否則一定有人會注意到?”
“只要看來不像是一箱酒就沒有問題。”
“那麼看來像什麼?”
布里吉聳聳肩。“稀鬆平常的東西,垃圾袋、換洗衣物、棉被。如果他將一打的酒分別塞入襪子裡,免得撞擊出聲,然後再裝進揹包裡,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他們早已習慣他搬運東西上下船——他從事這種工作蠻久了。其他時候他則停泊在浮橋上,然後用推車搬運。人們會在週末時用推車運送五花八門的東西。我是說,如果你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