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哈丁。”
“繼續。”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卡本特將筆再度擺回桌上,瞪著布里吉。“那不行,託尼。你將她形容成一個蕩婦,然後只給了我一個名字,要我如何相信你對凱特的評價。假設你所言屬實,我們只知道有三個男人與她有關係——她先生、史蒂文·哈丁,以及她昔日男友。”他盯著布里吉的眼睛;“對一個30歲的婦人而言,無論是採取什麼標準那都不算過分。或許你對有三個情人的婦人都稱為蕩婦?例如,你的女朋友?碧碧有多少性伴侶?”
“別將碧碧扯進來,”布里吉生氣地說;“她和這件事無關。”
高布萊斯傾身向前。“她提供你星期六晚上的不在場證明,”他提醒布里吉;“那表示她與此案的關係重大。”他雙手合攏擺在嘴巴前,專注地端詳著布里吉。“她可知道你對凱特·桑納有意思?”
律師伸手按住布里吉的臂膀。“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
“我要回答,”他將律師的手甩開;“我受夠了他們老是想將碧碧扯進來。”他對著高布萊斯說:“我並沒有對凱特有意思,我討厭愚蠢的賤人。我只是認為她很容易上手,如此而已,所以我試了一次。聽著,她喜歡玩弄男人。男人心癢難耐會讓她興奮不已。”
“我問的不是這個,託尼。我問你碧碧知不知道你對凱特有意思。”
“不知道。”他咕噥著說。
高布萊斯點頭。“不過她知道史蒂文和凱特的事?”
“是的。”
“誰告訴她的?你或是史蒂文?”
布里吉憤然癱坐在椅子裡。“大都是史蒂文,她在凱特開始用漢娜的糞便抹他的車子時,非常激動,因此他告訴她事情的原委。”
高布萊斯將身體往後靠,雙手擺在桌面上。“女人不會無緣無故為了一部車子感到激動,除非駕駛那部車子的男人對她有特別的意義。你確定你的女朋友沒有揹著你搞七捻三?”
布里吉怒不可遏地站起來:“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她覺得很火是因為她開車門時,門把上沾滿了糞便。她是為了這個才發火,不是因為她在乎史蒂文或他的車子。你難道笨得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那豈不是正好證實了我的論點?”高布萊斯面不改色地說;“如果她開的是史蒂文的車,那她和他想必不只是點頭之交了。”
“當時是我開車,”布里吉說,不理會律師伸手想阻止他發言,徑自傾身向前與高布萊斯面對面;“我檢查過駕駛座那一側的車門,很乾淨,所以我就開鎖。我從來沒料到那個混賬賤人會改變策略,將糞便改抹在前座另一側。現在,聽清楚了,笨蛋。碧碧摸到時糞便還是軟的,也就是說凱特是在不久前才抹上去的,那也表示碧碧的手因此臭得要命。你聽懂了嗎,或是要我再說一次?”
“不用,”高布萊斯不溫不火地說;“錄音機的功能很可靠,我想我們錄下來了。”他朝桌子對面的椅子點點頭。“坐下,託尼。”他等著布里吉坐回原位。“你看到凱特走開嗎?”
“沒有。”
“你應該看到,你說糞便還是軟的。”
託尼用手將頭髮往後耙梳,然後傾身靠近桌子。“有很多地方可供藏身,她或許正在偷偷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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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23(7)
“你可曾想過或許目標是你而不是史蒂文?你曾說她病態,還說她對你吐口水。”
“我沒想過。”
“她一定知道史蒂文讓你開他的車。”
“偶爾。不經常。”
高布萊斯翻開他筆記本中的一頁。“你今天下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