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牛車停到院子裡頭,沈福海便進了屋子,便瞧見了一臉陰沉的沈順通與楊氏,還有在地上撒潑打滾哭的沈文松,旁邊地上還有一隻被摔碎的瓷碗。
&ldo;爹,娘,這是咋了。&rdo;沈福海十分不解的問道。
&ldo;從早上到現在也不說吃飯,粥給熱了又熱,死活也不肯吃,吵吵嚷嚷的把碗還給摔了。&rdo;楊氏十分煩悶的說道。
還不等沈福海搭話,在地上打滾的沈文松爬了起來,指著沈順通與楊氏喝道:&ldo;別想著說我壞話,這是人吃的飯嗎,肉也沒有,打發叫花子的那。&rdo;
目無尊長,蠻橫無理,半分家教也沒有。
沈福海擰了眉張口呵斥:&ldo;怎麼說話那,有飯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rdo;
若不是當時大家也就是看在沈文松是個小孩子的份上,不想追究,沈遠堂鬥膽才說了留下沈文松的話,如若不然這會子沈文松早已在大牢之內,而不是還好好的在這裡。
&ldo;你少在這說話,平日裡和我家就不對付,現在我爹孃和姐姐都出事了,你指定在背後不不知道多高興呢!&rdo;沈文松一邊說一邊抽泣,不停的跺腳。
&ldo;這孩子,怎的這般蠻不講理。&rdo;沈福海頓時也十分氣惱。
對於沈福田與徐氏以及沈靜秋來說,這次事雖說是他們咎由自取,但提及之時,眾人也是唏噓不已,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若說高興,還真是高興不起來。
沈文松小小年紀,胡亂揣測不說,還將旁人想的這般惡毒,這心思顯然已經長歪了,往後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也就是平日裡跟著沈福田和徐氏,耳濡目染的,長成了這般模樣去。
沈福海越想越氣憤。
楊氏嘆息一聲道:&ldo;從前兩日領了回來便是這個樣子,一直哭鬧不說,還總口口聲聲說咱們害了人家一家,現如今又在他這賣好,說咱們是人心隔肚皮的壞人……&rdo;
&ldo;還不都是平日裡老大和老大媳婦兩個人做派不正,教的孩子成日都胡思亂想!&rdo;沈順通也是氣的夠嗆,指著沈文松喝道:&ldo;實話跟你說,你爹孃和姐姐往後怕是回不來了,往後也沒人管你,也就只能住在這兒,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餓著,沒人管你!&rdo;
說罷之後,正是十分惱怒的拍了一下茶几。
嘭的一聲,聲音響亮,而且因為屋子裡頭青磚鋪的地面不大平整,茶几晃了好幾晃才穩當下來,嚇得沈文松頓時禁了聲,只敢小聲的哭。
瞧著沈文松有了片刻的安寧,楊氏又是一聲嘆息:&ldo;哎,作孽啊。大人作孽,孩子遭罪。&rdo;
&ldo;老三,你這會子來有事?&rdo;沈順通抬了眼皮問道。
&ldo;哦,這不今兒個初六啊,這兩天也都沒啥事的,香苗也沒開始去鎮上忙活,就想著趁這兩天空閒,再好好做幾桌子菜,咱們一家子去熱鬧熱鬧。&rdo;沈福海開口道。
&ldo;哦。&rdo;沈順通抬起的眼皮,快速耷拉了下來,片刻後點了點頭:&ldo;成,反正我和你娘兩個人在家也是無事。&rdo;
&ldo;哎。&rdo;沈福海頓時眼前一亮。
沈福田一家子出事,沈順通與楊氏心裡頭勢必十分煩悶,肯出去走走,一起吃飯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ldo;那咱們這會子就過去了,二嫂說香苗泡了上回的那個西瓜桃子茶啥的,等著爹和娘你們倆呢。&rdo;沈福海伸手就去扶沈順通。
&ldo;嗯。&rdo;沈順通點頭,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