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站在秦銘珗周遭的人,皆是面面相覷。
從前盧少業和秦銘珗不太對付,這可是眾人皆知之事,而後來秦銘珗接連被罰,盧少業步步高昇,備受秦銘晟的信賴,可謂炙手可熱,可現如今秦銘晟不理朝政,成為那昏君,秦銘珗卻是此時歸來,備受皇恩,而盧少業此時卻是有些做冷板凳的意思。
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真說的一點也不差。
尤其是兩個關係不睦之人,眼下局勢對調,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熱鬧可看了。
眾人唏噓之餘,更多的是好奇萬分。
只是這好奇歸好奇的,卻是不敢在這裡過多的停留。
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想做那遭殃的凡人,於是也都各自尋些由頭的離去,即便是真正有事情稟告的,思索片刻之後,覺得這事情可以暫且緩一緩的,便也就暫且決定隨後再來向秦銘珗回稟。
而秦銘珗也是有意遣散眾人,一時間這尚陽宮的正殿上頭,便是幾乎沒有了旁人,唯獨剩下秦銘珗與盧少業兩個人。
秦銘珗看著眼前的盧少業,是微微眯了眯眼睛:&ldo;盧侍郎。&rdo;
&ldo;微臣在。&rdo;盧少業迎上秦銘珗的目光,不卑,不亢。
&ldo;外頭的風雨早已過去了好幾日,現如今艷陽高照,冰雪融化,不如盧侍郎陪本王到御花園走走?&rdo;秦銘珗說著話,不等盧侍郎說話,便是已經抬腳往外頭走。
盧少業臉色沉了一沉,在後頭跟上。
一前一後,連帶著跟隨伺候的人,一行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入了御花園。
冬日裡百花殺盡,但御花園為了這冬日不單調,到是也種植了不少紅梅、白梅、臘梅等,紅、白、黃色交相輝映,到是別有一番的景緻。
&ldo;說起來,這百花之中,唯有這梅花實屬最神奇,瞧著是沒有一片的葉子,樹幹更是乾巴巴的,初冬之時乍眼看過去,宛若枯木死樹一般,卻是不曾想,這在深冬之時卻是能夠開花似錦,美不勝收。&rdo;
秦銘珗側了側臉:&ldo;盧侍郎以為呢?&rdo;
&ldo;微臣不懂花,更不經常賞花,只是王爺提及這枯木死樹的,到是讓微臣想起來那香爐了。&rdo;盧少業答道。
&ldo;哦?&rdo;秦銘珗微微一笑:&ldo;那盧侍郎且說一說這香爐之事?&rdo;
&ldo;微臣平日裡見那香爐之中焚香,香料在裡頭燒著,眼瞧著已經滅了,可若是吹一吹的,或者添些新的香料進入,便又重新燃了起來。&rdo;
盧少業勾了勾唇:&ldo;想必,這便是死灰復燃的由來吧。&rdo;
這話,明顯的是說秦銘珗現如今這光景,便是和死灰復燃並沒有兩樣。
秦銘珗自然聽得明白,只笑道:&ldo;看盧侍郎這模樣,顯然是對本王再次歸來十分有成見。&rdo;
&ldo;微臣不敢。&rdo;盧少業道:&ldo;微臣並不曾如此說,一切都是王爺的揣測罷了。&rdo;
這話,沒有半分的拐彎抹角,已是對秦銘珗有了些許的不恭敬。
很顯然,盧少業對他的怨怒和恨意不減,連面上應有的客套都不想再繼續維持。
秦銘珗目光微閃,停了腳步,隨後抬手,屏退左右。
盧少業再次彎了彎唇角:&ldo;王爺有話便直說吧。&rdo;
&ldo;盧侍郎當真是如從前一般,鋒芒畢露,只是本王想勸一勸盧侍郎,凡事年輕氣盛,終究是容易吃虧。&rdo;秦銘珗笑道。
&ldo;多謝王爺提醒,只是微臣以為,鋒芒畢露到是還好,畢竟什麼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