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過於急切的想治盧少業罪了,所以到是忽略了這一層。
秦銘珗耷拉了一下眼皮,臉上略帶了些許的苦澀,道:&ldo;此事,自然是全憑皇上做主,臣弟不敢妄言。&rdo;
&ldo;既是福王爺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的話……&rdo;秦銘晟只笑了起來,衝著身邊的侍衛道:&ldo;既是此事與你有關,你便來說上一說吧。&rdo;
&ldo;是。&rdo;那侍衛拱手,往前走了一步。
這樣的舉動與言辭,讓周圍人頓時一怔,尤其是秦銘珗。
此事,什麼時候與一個御前的侍衛相關了,而且秦銘晟身邊的侍衛雖說各個都是武功高深,更是對秦銘晟忠心耿耿,但秦銘珗可從未聽說過,秦銘晟對哪個侍衛寵信到凡事要過問他的地步。
秦銘珗的疑惑,即便是刻意掩蓋,但還是有一些寫在了臉上,而這些直到那侍衛摘下了帽子,直走到他跟前時,這些疑惑才頃刻之間,全然變成了驚愕。
&ldo;你,你是……&rdo;秦銘珗幾乎是脫口而出。
&ldo;微臣見過福王爺。&rdo;盧少業笑著行禮,隨後笑道:&ldo;王爺看到微臣十分驚訝,是覺得微臣不該在這裡不成?&rdo;
秦銘珗臉上的震驚,直到盧少業說這句話的時間,才收斂了分毫,訕訕笑了笑道:&ldo;盧侍郎是哪裡的話,不過盧侍郎此時應該在調查崇州府的案子才對,突然出現在京都,且以侍衛的身份出現,本王自然是有些訝異。&rdo;
&ldo;看來王爺對微臣的行蹤瞭若指掌啊。&rdo;盧少業笑道,笑容中透著微妙之感,讓人心中頓生不安。
尤其是此時的白慶書與那鄒家林,均是心生不安。
畢竟此事是根本沒有的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原本覺得是背後告狀,他們背後指使之人又是福王爺,只有恃無恐,可現在盧少業突然出現,等下少不了對峙,若是到時候出了任何的紕漏。
此事他們不敢想,只都低了頭去,渾身瑟瑟發抖。
秦銘珗心中暗道這些人的不中用,但面上卻是不得不應付此時盧少業此時的質問:&ldo;盧侍郎此言差矣,盧侍郎前往崇州偵辦案子,這是當時皇上下的旨意,幾乎是滿朝文武皆知,本王知曉此事也是尋常事情,哪裡叫做對盧侍郎了若執掌?&rdo;
&ldo;盧侍郎說這話,到是寓意頗深了。&rdo;秦銘珗笑道,暗示盧少業所說的話,容易讓人多想,是刻意而為之。
&ldo;福王所言甚是。&rdo;盧少業笑了起來,不看秦銘珗,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白慶書,鄒家林,聚賢苑管事與蘇修遠四個人,蘇修遠自不必說,是偏執無比之人,他的憎恨,哪怕是臨死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因此此時哪怕面對盧少業的審視時依舊沒有絲毫的怯意。
盧少業目光掃過他,落在瑟瑟發抖的其他三個人的身上。
尤其是白慶書與鄒家林。
直看了許久,待那兩個人越發的連背都直不起來,這才開了口:&ldo;方才兩位說我指使你們兩個汙衊蘇修遠考試作弊,可有此事?&rdo;
&ldo;這……&rdo;
白慶書不敢吭聲,鄒家林想了片刻之後,道:&ldo;自然是有此事,方才下官所言,句句屬實,此事盧侍郎一手操辦,難不成此時不承認了不成?&rdo;
索性已經走了這條路,這會子反水,也得不到盧少業的半分認可,反倒是將秦銘珗這邊給得罪的死死的。
索性一條路走到黑,此時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