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是要去按他的話去做,還是覺得他所說的話不過是無稽之談?
也罷也罷,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他只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
友安想著,只歡快的拿著手中的包裹快步往裡頭去了。
這邊,沈香苗對盧少業的冷淡,一直持續到了晚飯之時,甚至在用了晚飯之後,依舊也沒有給盧少業太多的好臉色,甚至也不像從往常一樣和盧少業說話,只收拾了東西,便往屋子裡頭去了。
直到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沈香苗心思一動,只應聲道:&ldo;誰在外頭?&rdo;
&ldo;姑娘,我家公子說,請您到外頭院子裡頭說話。&rdo;是友安的聲音。
沈香苗原本打起的精神,頓時略略消了一些。
原本以為是盧少業來尋她,不曾想,到是要尋她說話,估摸著也是說傍晚時候鬧彆扭時的緣由,可他自己不來,竟是讓友安來喚她,這算什麼,不願意和她說話?
還是舍不下自己的面子與架子?
沈香苗心中越發多了幾分賭氣,索性開口:&ldo;給你家公子回話,說我身子不適,這會子想歇下了,若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rdo;
這話,分明是趕人了。
友安卻是並不退縮,只答道:&ldo;回姑娘的話,公子還說他曉得姑娘身子不適,尤其是嗓子疼痛不能說話,特地備下來了一些湯飲,說是姑娘喝了之後必定身子全好,嗓子也舒坦了,還是請姑娘去一趟吧。&rdo;
這話裡明顯有話,沈香苗都擰起了眉頭。
這個盧少業,又搞什麼名堂?
心裡是滿滿的嫌棄,此時卻又有了幾分的期待,只不知道是該應還是不該應。
見沈香苗半晌沒有回話,友安接著開了口:&ldo;姑娘,煩勞你去一趟吧,公子只說,若是他來請,只怕姑娘看到他生氣,不肯出來,所以特地來讓小的跑一趟,姑娘不說旁的,只當是心疼小的,去上一趟?&rdo;
&ldo;公子還說,必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rdo;
沈香苗的心思頓時頓了一頓。
看來她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能前去瞧瞧,盧少業這葫蘆裡頭,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遲疑了片刻後,沈香苗張口:&ldo;既是如此,看來我到是非去不可了。&rdo;
&ldo;姑娘這便是應下了。&rdo;友安笑道:&ldo;小的在這裡恭迎姑娘。&rdo;
得,看來不去當真是不行了。
沈香苗站起身來,猶豫了片刻之後,將原本已經拔下來的黑檀木簪子,重新別在了頭上,這才開了門,隨友安一同往院子裡頭走去。
院子中,葡萄架下,盧少業已經在那等候了,一看到沈香苗,趕緊將手中的巾子放在旁邊的石凳子上頭:&ldo;夜裡頭涼,這凳子石頭做的,難免有些冰,還是先墊一些的好。&rdo;
巾子給鋪上了,還這樣的殷勤周到,當著友安的面,若是過於不給盧少業顏面,往後在下人面前還哪裡有了顏面?
沈香苗自是不拒絕,只去坐下。
既是坐下,那便短時間內不走了。
盧少業鬆了口氣,沖友安擺手。
友安會意悄聲退了下去,這會子院子裡頭頓時只剩下來了沈香苗與盧少業兩個人。
沈香苗先開了口:&ldo;費盡心思喊我出來,有話就說吧。&rdo;
&ldo;可不是為了傍晚的事情?&rdo;盧少業苦了臉道。
&ldo;那你便說吧,你當時欲言又止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