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當著御林軍的面,不能和燕洛雪明著紛爭,只得說道:“你且放心,斷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燕洛雪抬起下頜,傲然說道:“請您不要食言”說完,登上了周善文備好的車上,而鳴蟬和豆娘也進了車內,將車簾摔下。
車中,燕洛雪舒了一口氣,倚靠在車壁上,鳴蟬張口想要說什麼,燕洛雪搖搖頭,然後閉了眼睛。
這時,臨淄王說道:“太子妃娘娘,林彩幻怎麼辦?”
“彩幻本是王爺為了洛雪才請出山的,如今側妃娘娘有孕,自然應留在側妃娘娘身邊,王爺不必多慮,洛雪若有恙,定會再次相請。”燕洛雪的聲音透著疲倦。
臨淄王回道:“如此,隊伍就要出發了,迎風山莊那邊本王已經先行派了人去通報。”
“好。”燕洛雪說道。
車子啟動,燕洛雪輕聲問:“花滿在哪裡?”
豆娘掀開車簾一角,向外看,只見臨淄王騎馬率領衛士行在前面,後面是花滿的車子,然後是她們的車,周善文騎馬在車旁,車後面車廂外,兩名侍衛坐在車沿兒。
車子行得很慢,因為進了鬧市,小販兒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小吃的香味隨風散開,鑽入車中,燕洛雪方想起時至過午,腹中已是飢腸轆轆,忙叫道:“周副使,本宮餓了,想吃香茶糕,你看這街面可有?”
不一會兒,周善文說道:“前面即是一家糕餅鋪,屬下讓人去買。”
周善文叫道:“隨安,王宇,你們兩個去‘何記’糕餅鋪,看有沒有香茶糕,太子妃娘娘餓了。”
那兩名坐在車廂後面的侍衛答應一聲,忙向糕餅鋪走去,燕洛雪的車子停了下來。不一會兒,花滿的車停了下來,花滿探出頭,回頭張望,周善文大聲說道:“太子妃餓了,請稍待片刻。”
花滿聽了,卻下了車,來到了燕洛雪的車邊,說道:“本宮也餓了,不如本宮請太子妃嚐嚐東齊國的茯苓餅。”
“我家娘娘喜歡吃香茶糕,不喜歡那種薄薄的茯苓餅。”鳴蟬說道,連車簾都沒有掀開。
花滿臉色訕訕,有些按捺不住,正好,那兩位侍衛回來了,各拎著兩盒香茶糕。鳴蟬這才掀了車簾,燕洛雪笑道:“太子妃不如上車,這香茶糕不甜不膩,很好吃的,您不妨嚐嚐。”
花滿卻不客氣,登上了車:“你這位侍女可要教訓教訓了,你寵她寵翻了天,當心某日都不把你放在眼裡。”
“我們娘娘知道鳴蟬善惡分明,嫉惡如仇,才不會無緣無故教訓我。”鳴蟬冷冷說道。
“鳴蟬不得無禮,你確實欠調理了,以往太子爺就這麼讓你隨便說話嗎?”燕洛雪板起臉,說道。
鳴蟬肩膀垂了下來:“娘娘,奴婢不敢了。”
燕洛雪不再理她,而是叫周善文將一盒香茶糕給前面的臨淄王送去,那名叫隨安的侍衛又被溜了一趟腿兒。
坐在車中與燕洛雪分享香茶糕的花滿不知道,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給臨淄王送糕點的隨安已經不是去買香茶糕的隨安,那個隨安,已經留在了糕餅店內,換上了尋常女裝,那是水茵兒。
林彩幻被齊遠接走扣留,燕洛雪就知花滿又要採取行動,而且定會趁詩會之際。她與臨淄王商量,決定將水茵兒扮作侍衛,由周善文近身保護,但水茵兒身體極差,恐不能勝任侍衛之職,臨淄王便按照以往與林彩幻交流和自己所掌握的巫醫術,為水茵兒強行進行了治療,這樣至少可使水茵兒在缺失林彩幻的情況下堅持兩三天。
花滿認為水茵兒定藏身於她的屋中,故而不大可能注意周善文的隊伍中是否多一人或少一人。但燕洛雪也沒料到花滿行事如此狠辣,不留餘地,竟然火燒明華園,若水茵兒真藏在屋中,不是被發現,就是被燒死或者燻死。燕洛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