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時候,臉上有多開心呢!”
夜色是無比的惆悵,月光不見,彷彿她也因悲痛而奪回去默默哭泣的吧!孤寂的夜晚,從此也就只剩她一人獨過。
想著想著,芷晴突然就笑了。她雙頰格外泛紅,定是喝下了不少烈酒。紅臉中伴著兩隻淚眼,倒更有了幾分俏麗。卻,只能俏得悲涼。
她已哭不出來,所有的眼淚應該就在她喝酒的時候,哭盡了吧。一抹人影閃在樹叢中,並不真實。芷晴微微皺眉,揚聲而喊:“誰在哪裡?”
出來的男子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兒,再見她,芷晴還當作是自己喝多而變得眼花起來。唯有楚原雙手緊緊扶起她,她才知道,眼前不是夢幻,而是真實。
她難以掩飾的傷心皆比流露於臉上,見楚原近在咫尺,她卻一手推開:“你怎麼來了?看我笑話?師兄,師兄……”這個稱呼,如今呼喚起來,她是如此的嘲諷,“可不就是該叫師兄,師兄,你有這種閒情過來瞧我哪般傷心,怎不去好生照顧我未來的嫂子呢?她是誰啊,她可是聖少主,她能幫你完成你的大業。你著實不該把心思浪費在我的身上。”
楚原見她如此,心中同樣難受不已:“小晴,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點,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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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芷晴裝作沒看見,只建議道:“師兄,何需下山去請大夫呢?我們山上不就住著一個頂好的大夫麼?”
“誰?”楚原茫然。
芷晴嫣然一笑,開口道:“幻兒啊!你也知道,幻兒是精靈族的,她對這些都很瞭解。若是讓她給聖少主看看,還不比山下那些白痴大夫要強上許多?”
楚原猶豫片刻,終還是點了頭:“也好,那就先讓幻兒姑娘瞧瞧。若是幻兒姑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再下山找大夫也不遲。”
就是這般,二人並肩走著。聽不清芷晴是對楚原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她失神的樣子,看上去當真叫人有幾分憐愛,“她有事了,師兄真是費心。殊不知若有一日,我這般有事,會不會有誰,為了我這樣費心呢?”
楚原怔,抬頭一望,已經到了芷晴的住處,幻兒就在裡面。芷晴自知失言,衝著楚原苦苦一笑,轉身而進。
不難看到,轉身時她眼角隱隱閃現的些許淚花。
幻兒依照芷晴所言,進去為達依仔細瞧了瞧。由於達依仍舊是放不下自己這樣的容貌,為此拒楚原於門外,只想讓他聽個結果便可。
幻兒確實用心,約莫有了一炷香的功夫,幻兒方才道:“聖少主,導致您中毒的原因,正是那一把玉梳。”語盡,她輕輕拾起玉梳,凝眸望著道,“這上面被沾染了一種毒,若是**接觸,不會有任何症狀。但若是接觸上髮絲,滿頭烏髮便可頓時變成白絲。不僅如此,更重要的事,這種毒在體內還會繼續擴散,倘若不及時抑制,只怕將來,聖少主的花容,當真是要全無了。”
達依嚇得大哭起來:“那我怎麼辦?幻兒姑娘,你能不能找到什麼救治我的法子?”
幻兒蹙眉瞟一眼芷晴,微微搖一搖頭:“恐怕,我也無能無力。不過,聖少主,您也不要太過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聖少主早晚都會好起來的。”
“早晚?”達依苦笑不止,“一年?兩年?還是要一百年?我等了那麼長時間,盼的就是能和楚原好好在一起,真真正正去體會人的喜怒哀樂。我真的不知道,我這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啊?”
芷晴心中有些不忍,她輕輕上前拍拍她,輕聲勸道:“聖少主,沒事的,一切都好好起來的。”
“謝謝你來安慰我,也謝謝這位幻兒姑娘。”達依沉默片刻,周圍分外死寂,“晴姑娘,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