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看了旁邊的風叔一眼,稍作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他雙手提著盾牌護在身前,腰間掛著殺豬刀刀套,上衣的一邊口袋中插著手電筒,肩上還揹著一個雙肩包。
門後面依舊是一處長廊。
只不過這長廊的裝飾比外面的更老一些,就好比一個層層遞進的遊戲副本,如果說外面的長廊是1960年左右的裝飾,那麼裡面的長廊裝飾就好像回到了1940年。
蘇浩的瞳孔忽然一緊,看到走廊的中間掛著兩個穿著戲服帶著面殼的人偶。
這兩具人偶都是男性打扮,全都是盛裝包裹,好比那些登臺表演的粵劇演員。
兩木偶的雙腳離地一米,頭頂吊著一根鐵絲,隨著破舊窗戶外吹進來的風在微微搖擺,幅度不大。
這也是蘇浩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木偶的原因。
若是正常人的身體,這點微風壓根不會搖動。
而且四周的空氣中也聞不到半點屍臭味。
外面先前那間製作工坊中就遺棄著不少由塑膠製成的人偶軀體部分。
後面的風叔也跟了上來,“這是人偶。”
他舉著手電筒,隨著兩人不斷往裡面邁入,周邊的光線越來越暗淡,稍微幾米遠的地方沒有手電筒光線壓根看不清楚。
蘇浩點了點頭,“是人偶,你有沒有感覺周邊的氣溫低了好幾度?”
風叔也明白蘇浩的意思,他瞅了一眼兩人肩膀上貼著的黃符,“暫時沒有危險,如果有的話我的黃符會提前示警,就算這裡面有髒東西,我倒是希望它能早點出來,不要讓我們一點點進去找。”
這也是因為他藝高人膽大。
幾日前對付的那頭惡鬼黑哥在陰魂中已經算精英級別的了,這樣的陰魂不可能短期內讓他們又遇上一個。
早點遇到,早點打完收工。
兩人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向前走。
等他們經過被吊在半空中木偶身邊時,蘇浩好奇的近距離觀察了一眼,發現這木偶戲服下露出的腳裸和手指都是由竹子製成的。
向下垂著的面部被化成了一個大花臉,因為年代已久,上面的油漆在時光的腐蝕下已經呈現半褪色狀,看著倒有些滲人。
兩具男性人偶,一個是古時地主打扮,另一個是秀才書生打扮,皆是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第二道走廊盡頭是一個大廳,面積約有兩百平方米的樣子,裡面零散的擺滿了廢棄桌椅,牆邊上還留著一行斷斷續續的油漆字,“鳴月白話劇社排練室。”
角落處還架著一張黑板。
蘇浩用手電筒環視了一圈,彷彿整個人身臨其境回到了七十年前的現場,排練室中熙熙攘攘,聲音此起彼伏,不少人穿著戲服在平地上穿梭,時不時爆出一聲嬉鬧亦或者責罵。
這排練室面積頗大,蘇浩和風叔分開進行搜尋。
有肩上的黃符在,兩人的膽子都大了不少。
到目前為止,這大富貴歌劇院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詭異,裡面的一桌一椅一片擺設,其中的一張相片一段留言都無不在向外訴說著當年發生的故事。
蘇浩慢慢走到黑板前,驚訝的發現這黑板上還留著幾行粉筆字。
“本人近日於話劇社遺失髮簪一支,該髮簪為木製,桃紅花瓣點綴。”
“此物品雖非名貴之物,但對我而言非常珍貴,如有拾到請與本人聯絡。”
“小女子深表感激,必定重謝。”
——鳴月白劇團,陳憐宜留
蘇浩心中閃過一絲明悟,“這是當年這名叫憐宜的花旦留下的字跡?”
他再次打量了一眼黑板上的字跡,發現字跡中帶著一絲清秀痕跡,應該是女子所留,但他總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