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洋洋地說道。
賀禮?我心裡冷笑了下,難不成她是以為少了沐妃她這次志在必得了?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最容易打發掉了。
我當她透明似的轉向小月,淡淡地說道:“月兒,等下我們就要起程了,你去稟告皇上,說……“
我輕輕扯了下嘴角,“給天大的膽子慧妃也不敢動用皇上的御駕,而雪妃娘娘那輛檀木車駕剛好比較大和穩妥,正好適合我帶病日夜趕路了。”
“是!”
月兒心領神會,回答得異常響亮,真聰明。
我閉起眼睛,完全不管那女人氣得快變了形的嘴臉,淡淡地說:“如兒別忘了太醫的吩咐,我頭好暈,別讓閒雜人等吵著我休息了。”
有時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人以為你真的懦弱,我說過,只是不想和她們爭而已,但還不知趣,這就怪不得我了。
……
頭兒是什麼作風,從下屬的辦事效率就可看出來。
我只是在床上指點江山的幾句話,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現實。雪妃的車駕比我的真是好太多,雖然比不上汽車的避震,但至少,我第一次在這裡可以體會到坐馬車是舒服的這種感覺。我懶洋洋地撫著墊子上鋪的白狐毛,說是千年白狐,太誇張了,但的確是一張絕好的皮貂,有背景的就是不同呀……
我的毒好也得差不多了,但我還是得裝裝樣子,至於過早地恢復了紅潤的嘴唇,我早就把它給塗上淺灰色來應景地掩飾掉了。
車窗外時不時飄過龍承德驕健的的身影,有時也會輕輕地和我的車駕並肩而行,不能說他不是故意的,如果是以前……我心裡輕笑了一下,可是我卻從沒掀開過那觸手可及的簾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天黑之前,終於都到達第一個驛館。
由於現在身份不同了,所以住地地方也肯定有所改變,就好像我現在落塌的這個地方,上次來,是分給雪妃的居所,寵妃就是寵妃,還能在這地方有限的行館擁在一個單獨的院落,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打破頭了,也想要得到這一份至高的榮耀,權力真是好東西。
打發了小月兒她們們去睡後,我悄悄地爬起來,,給自己化了個半死不活的裝,“有氣無力”地半倚在院子裡的臥塌上,靜靜地等待,那個人的來臨。
微涼的夜風輕輕地吹來,舒服得讓人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猶如情人的嘆息。
他一定會來的。
風中夾著淡淡的荷香味兒飄逸在四周的時候,我知道,他就在我身後。
既然李公公都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那龍承德的來去無蹤,就變得可以理解了。他靜靜地沉默著,而我也不會先開口,敵不動,我不動,這是可是真理……
直到我很不合時宜和沒儀態地打了個“呵欠”之後……
“累了,怎麼就不進去休息。”
終於有人打破寂靜了,忍不住開口了。
“快死了,睡不著。”
我悶悶地回答到,叫我去休息那你還來幹嘛?
“胡說,誰說你有事了?皇兄已經命何太醫日夜兼程趕來。估計後天就能和我們會合了。”
龍承德的聲音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聽,能起著安撫人的作用。後天?那不是快了?我的心一陣著急……
“況且……”
“你是天命所歸的慧妃呢,皇上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望著我的愁眉不展,像中了邪似的呆呆吐出了這句令我馬上火冒三丈的話來。
我狠狠地轉過身地盯著他:“是啊,所以,如果你現在提早叫我一聲皇后娘娘,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聲調雖然不高,但我卻知道,這話的每一個字都能一個一個地鑿入到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