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誠意?你沒瞧見我的臉多誠懇,誠心誠意的表現我的真誠,你不能胡亂挑剔我的誠信,我可是誠實的人。”七個誠字,夠誠心了吧!
人無信而不立,他答應她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口水太多了,擦一擦。”兩指一伸,一張面紙平空出現指間。
“你這人太不合群了,太難溝通,獨裁霸道又不講理,我……小念,我家小念在那裡!”眼一尖,樂昏頭的席善緣在車內頻頻搖手,以為外面的人看得見。
“你家小念?”一聽她過於親密的叫法,臉一沉的雷斯反而加速離開。
“啊!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了,你快停車,停車呀!小念好像瘦了,我真想他……”
不說沒事,她一說事就來了。
雷斯的胸口爆滿一股陰鬱,由後照鏡瞄了一眼正在追車的男孩,滿心不是滋味的抿緊唇,視若無睹的揚長而去,不管車內她急切的叫喚聲。
哼!想他?一個不長肉的小白臉有什麼好想的?專吃軟飯。
不知是醋勁大發還是無意識的舉動,他的手指點了方向盤兩下,落於遠處的席惡念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由腰往後拉,以怪異的ㄈ字形跌向後方。
“老三呀!好像很久沒見老大回來,他又在忙什麼事?”
剉刀、磨光石、去角質油、指甲刀,護手霜、亮光劑、指甲油滿天飛,一下子磨光一下子修飾,這邊剪剪那邊搓搓,油光滑亮美化一根根漂亮的指頭。
那是一位看來三十出頭的好命美婦,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長及膝蓋,斜躺在乳白色的貴妃椅做著全套的美指服務,一壺剛泡的洛神花茶就在她手揚起的位置。
很詭異,卻又很正常,對來自魔界的艾佐一家而言,能用魔法驅動的事絕不會自己動手,杯來杯往是常見的小事,用不著大驚小怪。
但是一般人來做客肯定嚇得無法動彈,以為大白天見鬼了,而且還是一堆鬼,所以在無人的情況下,死的東西也能自己動。
“媽,大哥不回來是常有的事,你怎會心血來潮的提到他?”看來有點不太尋常。
坐在貴妃椅上的美婦有些懊惱的說道:“我帶你們來人界是希望你們也來嚐嚐愛情的滋味,不要從出生到死亡都過著冷冰冰的生活,可是你們誰把我的話聽進耳了?老是裝聾做啞當我愛嘮叨……”
“媽,你的面膜有龜裂現象。”少說一句話。
“啊!真的嗎?我瞧瞧。”美婦的手一舉高,一面鏡子在她面前現形。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她並沒有數面膜,而是在做全身舒壓按摩和美指服務。
“嘻……嘻……媽!你已經夠美了,不用再照鏡子。”照多了會出現魚尾紋。
一張美如天使的臉孔出現在鏡中,笑著取走鏡子朝坐在沙發一端的美麗女子眨眨眼。
“壞小子雷恩,你昨夜又到哪廝混了,為什麼不在床上?”這壞孩子儘讓女人傷心。
“不會吧!媽,你又去查房了。”雷恩故做驚訝的掩嘴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少給我裝了,你床上有沒有人我隔著牆瞧上一眼便明瞭了,哪需要特地去替你這混小子蓋被。”艾佐家沒有秘密,什麼也瞞不了她。
羅賓娜·艾佐有三百多歲了,可是保養得宜不見老態,對外宣佈的人類歲數是四十七歲,但嬌媚的肌膚和十六,七歲的少女沒兩樣。
她是魔界少數的異類,既不邪惡也不會害人,一雙眼清純得像不染塵的湖水,乾乾淨淨微帶俏皮,最喜歡幫助有需要的人。
這點她小兒子是唯一遺傳到她外貌的幸運小子,可那表裡不一的性子卻像極他父親,骨子裡又野又狂,完全無法管束。
手心手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