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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看著她扭曲的臉龐,心中微微發顫,她是上官婉兒嗎?心中怒火慢慢平息,竟只有濃濃的憐憫。她緩緩走到上官婉兒面前,月光照在她們身上,重疊的光暈叫只在她們之間。敏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和得到一個人的心,一樣嗎?即使你擁有天下所有美男子的身體,卻換不來他們的真心,等到你死了,你會留在誰心中得到永生呢?滿足了身體的慾望,心只會更加空虛吧。”
上官婉兒微微走神,隨即大笑了起來,一把握住敏的左臂,將袖子捋到肘上,看著月光下那一點刺眼的硃紅,她輕輕扶著那一粒硃砂印,譏道:“我倒是忘了你仍是處子之身,你怎麼會知道人的慾望究竟有多大?那是一個一旦開口,就再難填平的溝壑,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大,最後將你自己整個吞噬掉,而放任自己的慾望支配。”她甩開敏的手臂,撫上她左額的梅花妝,笑得妖豔,卻帶著無盡的哀傷。“如果你的貞操是被你所厭惡的人強行奪去的,那麼再被多少男人佔有,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敏越聽越心驚,用右手迅速遮住守宮砂,難以置信的瞪著她,道:“難道你——”
上官婉兒笑得肆無忌憚,用手拭去精緻的梅花妝,一條長長的疤痕趴在她的額頭上,在月光下竟泛著粉紅色。“這是張昌宗給我的。眾人皆知二張恃寵而驕,竟以術士算命之說,欲自封為帝。卻不知這術士是我找的,謠言也是我放的。五王政變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五王所擒殺,卻不知道他心口那一劍是我刺進去的。”她笑得嬌美,眼底卻是寒意陣陣。
她掀開自己宮裝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豐滿的胸部,左胸的上方竟是一排牙印,深深的烙在她的身上。她輕撫著每一個齒痕,笑道:“這是我身上第一個印記,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薛懷義咬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失寵記恨,放火燒了明堂,卻不知是我向女皇推薦了沈南繆,一次次的阻止他覲見女皇,他以為自己失寵了,一怒之下打翻了明堂所有的祖宗牌位,可是他沒有傻到縱火,可我卻幫他點著了他的催命符。太平公主一向記恨他,我就為公主獻策誅殺了他。”
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竟是上官婉兒導演了這出戏。以她溫婉柔順的外表,誰又會想到這些是她幕後策劃的呢?她有些不敢認她了,手掌緊緊按住守宮砂,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上官婉兒卻一步步逼近她,攫住敏的手腕,將她扯到水邊,一雙鳳眼閃閃發亮,亮的讓人不敢正視。她將敏拽到眼前,盯著她的眼睛,似在搜尋什麼,緩緩道:“李希敏為何會突然中毒?又怎會突然毒發?你從太平公主那兒究竟拿了什麼?為何武玄霜要殺你?你告訴我為什麼?”
敏盯著她的眼睛,被那近似與瘋狂的眼神嚇住了,梗在胸口的話卻怎也說不出來。如果她不在意李逸,那她還會在乎李希敏的生死嗎?如果她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她活著究竟為了什麼?
上官婉兒逼著她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水邊才止步,狠狠的捏著她的手腕,冷笑道:“原以為武玄霜會將你們調教得很好,最終仍是自相殘殺了,我想這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既然李希敏已死,你留下來何用,不如陪他一起去吧。我沒有孩子,我也不會讓她有孩子。”說著狠狠將敏推向了湍急的河水。
敏兀自失神於她瘋狂的樣子,毫無防備的仰面摔了下去,她不會游水,加之水流湍急冰冷,上官婉兒是非要她死不可了。眼睛不死心的追尋著她的眼睛,想要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匆匆一瞥,她瘋狂的眼眸中竟漂著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將她的兇狠遮掩下去。她是真的要殺她嗎?
“不要——”紫葉和淼猛地拽住了上官婉兒,卻不及拉住敏迅速墜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