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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兵營受的苦很大,我們都商量二三人一起逃跑。有人逃跑時,我們就想一切辦法買些雞蛋和黃紙,準備萬一被抓回打壞時好用。雖然抓回打得死去活來,有時還被殺,但是我們的人還是逃跑了不少。在循化,工兵營四個連最後還剩200多人。

工兵營夏天發一套衣服,冬天發馬匪騎兵換下的舊皮衣,發的鞋是牛皮子縫在一起的。有時我們就用這個鞋做碗用,因我們全吃麵糊糊,又沒有碗。

王元詩

工兵營四連文書王志明是紅軍戰士,經過暗地串聯,帶著男女七八個人逃跑了。敵人追趕到循化縣張沙村把他們抓了回來。所有人都被打了背花、懶彎。王志明被送進了循化縣監獄。他舉目無親,吃飯喝水都很困難。警察白順德看他孽障(可憐),向老母親李存妮說了。他們家裡也是有上頓沒下頓,怎麼辦呢?李存妮想不出好辦法,就提著籃子去討飯,將討下的飯送到監獄裡給王志明吃。大約半個月,王志明身體慢慢好些,他懷著對李存妮母子的一片深情,最終逃離了魔窟。

超過7000人

紅五軍教導總隊及衛生隊被俘人員湟水,像一條狹長的飄帶,由西向東滾滾而來,穿過西寧古城流去,匯入黃河。湟水,西路軍將士悲壯與慘烈的見證者,至今依然悄悄地嗚咽著。血水,淚水,難道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是沉重的歷史?

西路軍被俘將士解送青海一共有多少人?

1937年4月6日《青海日報》: 此次俘獲男女共匪六七千人,內有偽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及團營長約17人,迷信共產主義甚深,不易感化已分別槍決外,其餘解送到省。 從這條訊息看,西路軍被俘將士解送青海到4月6日為止已至6000多,其後該報還陸續有所報導。4月7日報導: 俘匪380餘名,昨晨由甘州解抵省。 同日又報導說: 男匪280餘人,昨由甘州解來省。 4月8日報導: 在甘州搜獲女匪14名,於昨晨由甘州派員解抵省。 5月18日報導: 匪偽軍長孫玉清等昨押解抵青。 《河西日報》4月27日報導,原西路軍組織部部長張琴秋已被 解送青海 。

如果把4月6日的六七千人折中計算為6500人,再加上380餘和280餘,被俘解青的紅軍就超過了7000人。

大通公平煤窯

馬步芳在吞併許多私窯的基礎上,成立了他獨家經營的 大通公平煤窯 。煤窯裡的工人一是原來私窯上的,二是抽來的壯丁,三是捉來的路人和盲人,四是被俘紅軍。其中主要是壯丁,因而煤工便被稱為 煤兵 了。盲人一般是在井上搖轆轤。

總窯把馬如林,經常持有兩支手槍,可以任意捕人殺人。每個把頭都有單梢鞭、雙梢鞭、三環鞭、拱套鞭等多種皮鞭。他們吊打煤兵至死,叫做神仙不落地;把左手和右腿綁起來吊打,叫做鳳凰單展翅。此外還有坐板凳、拔斷筋、砸骨拐、倒吊蔥、鴨子浮水、兔兒蹬鷹、鯉魚翻身、張飛掛肉等名目繁多的毒刑。

公平煤窯用殘酷手段強迫煤兵勞動,並且規定,父親死了要兒子頂替,哥哥跑了要抓弟弟。實際上,煤兵成了世襲的奴隸。一旦進煤窯當了煤兵,就很難活著回來。當時大通流傳著這樣的說法:一個老人有兩個兒子,一個進了公平煤窯,一個抓去當了兵。人們問老人,你兩個兒子到哪裡去了?老人回答說: 一個埋了沒死,一個死了沒埋! 埋了沒死 形象地說明瞭煤兵的悲慘處境。

獨此一家的公平煤窯,壟斷著青海的市場,煤的售價往往為成本的10倍,從而獲得了巨額利潤。據一般估計,它每年可賺銀幣50萬元,成了馬步芳掠奪人民聚斂財富的一個重要基地。

蘇永貴

我是四川南江縣人。部隊到達甘肅臨洮,我在送信時遇馬步鑾騎兵,左肩和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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