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繼續向下褪去,露出邊雲落被盤子和酒杯砸到的肩部背部。
邊雲落勾著襯衫的手稍稍有些顫抖。
他知道自己的後背不會太好看,不單單是因為他皮薄,小磕小碰就會留下紫青的印記,也因為那裡有些舊傷。
和手臂上一樣。
“這,這是什麼?”應在州指尖顫抖想碰碰邊雲落身上的疤,卻又膽怯的收回了手。
邊雲落很白,被砸後大片的青紫色十分顯眼。
但最可怖的還是他背上交錯的傷疤,好像有被燙到的,有縫針後留下的……
原來不直是手臂上有傷。
“那些都是舊傷了,沒事。”邊雲落將襯衫拉起來。
他的父親是個喜歡家暴的賭鬼,但這事已經過去很久,沒必要再提了。
應在州急了,直接上手拉住了邊雲落穿衣服的手,將襯衫又拽了下來:“怎麼又是沒事!你這……”
他只在書上了解過邊雲落的過去,遠遠沒有親眼見到來得震撼。
“應總,衣服拿來了。”剛才應在州吩咐得急,李秘書一時大意,直接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空氣都凝固了,只見邊雲落衣衫凌亂的被自家老闆按住。
平日裡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泫然欲泣,臉色羞紅。
李秘書以最快的速度鞠躬道歉,把西裝放在門口,狠狠的關上了門,假裝自己未曾來過。
“咳咳!”應在州猛地撒開手,他可不會被美色衝昏頭腦,對邊雲落產生什麼不應該的感情。
“我只是問問,根本不是在關心你。”應在州轉過身,不再看邊雲落,“你上了藥,再換衣服。”
要不是邊雲落是穿越過來的,他找不到那個渣爹,他今晚一定要去把人暗鯊了。
應在州的手往後撇撇,“這戒指和西裝,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種東西都好意思拿來定情,也就只有邊雲落這樣的小笨蛋才會喜歡。
“那套西裝款式也不適合你,以後少穿。”少穿和白玦同色的衣服,要一樣,也應該和他一樣。
“找伴侶還是要找心態好膽子大的。”就像他這樣,白玦那樣肯定是不行的。
“還有,不會就不做了,反正你也不是很聰明。”所以不要為難自己去學什麼語言,又當什麼保鏢,還要去擺攤帶孩子。
這些事以後他來就好了,反正他的腦子好使,多學點東西也沒什麼。
應在州嘴裡有些發苦,打心底裡唾棄著邊雲落曾經的世界。
什麼破地方,居然把o當做物品明碼標價,不過是髮色眸色特別了點,就要受到虐待。
依他看來,這些根本就不是o的問題,是那些a有毛病。
怎麼他就有孩子了,明明是自己不行,偏要賴人家小o。
應在州看向邊雲落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但就在他胡想八想的時候,邊雲落正皺著眉頭拿著衣服,往休息室的內間走。
眼睛好痛,邊雲落對著屋中的鏡子,把隱形眼鏡取了出來。
好奇怪,剛才應在州抓住他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使不上勁。
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
有點像上次喝醉了。
邊雲落太陽穴的位置隱隱發脹,感覺頭腦也不清明瞭,困得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間,邊雲落坐到了床上,得快點換衣服,出去繼續工作。
之後他還要去接綿綿……
外面的應在州思緒天馬行空,他突然想到個問題。
邊雲落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帶戒指是什麼意思,被白玦哄騙著帶上的。
嘶,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應在州起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