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閒不經意的蹙眉,他明白了,但同時也覺得害怕,那個男人分明在悠閒的吹著笛,卻還能感覺到這邊房間裡雲悟的氣息變化,他的武功之高,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想象。【人沉睡時和醒來時的呼吸頻率是不同的】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雲悟搖了搖頭,那晚的情景閃過大腦,他突然緊抓著雲閒的手:“師兄,你為何?”
雲閒握住雲悟:“與其暗中調查,還不如光明正大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這樣一來與我們而言是有利的。本來,我們要猜測敵人的下一個目標。而現在,敵人會被我們牽制住步伐。”
“可是這裡?”雲悟還想開口,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雲閒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是以望月蒼赫為首的武林中人,算上望月蒼赫本人才五個。
“前輩。”雲閒淡笑著讓開一步,請對方進來。
望月蒼赫朗聲道:“令師弟才剛醒來,我們便來打擾,多有唐突之處,請少俠莫要見怪,實在是這事緊張,令武林中人廢寢忘食。”
雲閒拱手道:“晚輩瞭解。”視線瞥過樓玉晟,怕是這人告訴瞭望月蒼赫雲悟已經醒來,對於他的視線,樓玉晟回視,眸中竟然毫無感情,完全不像剛才那個祥和寧靜的人,“前輩請坐,前輩喚晚輩雲閒即可,少俠兩字,在前輩面前,晚輩愧不敢當。”雲閒是個很溫和的人,若不是在場的人在那晚親眼見過他的劍法,多半會以為他是文人。
“好好。”望月蒼赫豪氣道,“既然雲少俠是性情中人,那麼老夫也直言不諱。關於武林中人被你們逸紫觀暗襲這事,不知道雲少俠有何要交代?”剛正不阿的臉,炯炯有神的雙眼,望月蒼赫雖然態度豪邁,語氣乾脆,可是無形之中卻給人一種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之前樓玉晟給雲閒的驚訝,而是屬於那種上位者的氣勢。
“不滿前輩。”雲閒微皺眉,“並非晚輩傲視,而是晚輩斗膽問一句,江湖中人,知道我逸紫觀真正存在的又有幾人?”
這……幾人面面相視。樓玉晟看著窗外,唇間竟有幾絲笑意。
“這又能代表什麼?”其中一人狂妄道。聽那聲音,雲閒認得,雲悟也認得,是那晚和雲悟有過沖突的狂妄之人。
一聲淺笑從一邊傳來,大家看去,發出這譏笑聲的竟然是樓玉晟。
“樓閣主這是什麼意思?”那人好歹也是一派之尊,被人如此嘲笑自然不悅。樓玉晟斜眼瞟過不予開口。
“樓玉晟,不要以為我怕你,我今天……。”那人話到一半,急忙停住,只見樓玉晟原本淡定的雙眸中竟然奇蹟的有了一絲笑意,而那絲笑意,讓那剛才狂傲的男人心中暗驚,“哼,敵人尚未找到,我不同你一般見識。”
“如此說來,倒是樓某佔了便宜,感謝顏少主的寬宏大量。”平時鮮少有存在感的樓玉晟,今日竟主動挑畔,這不只是雲閒詫異,畢竟在他看來,樓玉晟應該是那種事不關己的人,卻沒有想到,他也貪圖一時的口舌之爭。而在其他四人的眼裡更是詭異。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是聖藥門的少主。弗洛帝國百分之八十的藥材出自聖藥門,甚至連皇室貴族御用的也不例外。所以聖藥門在弗洛帝國是特別的存在,雖不是貴族,可是在曾經兩極分化的體制中,卻是等同貴族的存在。聖字乃前幾任弗洛的帝皇親自賜封,也因此,這聖藥門少主顏少殤非常自命不凡。
“我這一生……。”樓玉晟挑眉,唇角勾起的弧度漸漸大了,“最喜歡喝罰酒。”那張美麗的唇弧,用柔軟的語調,發出醉人的話。
妖精。雲閒此時的腦海裡閃過這個詞,方才還以為此人像那人,如今看來是一點也不像,那人尊貴、清淡、不似凡塵,哪有這人的媚態。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