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明白何為尷尬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明白了尷尬的意思,隨手一揮,穿上白色的浴袍穿上身。拿著一條白色的毛毯來到清風的面前,將那小小的、溼漉漉的身子擦乾,再一件一件的幫他穿上衣服。
清風也不鬧,乖乖的坐著。
“陛下,醫療師貝爾諾到。”樸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外面候著。”
抱起穿戴整潔的清風,赤走出屏風。
屏風外,宮女一併的紅了臉,趕忙移開視線。
浴袍直到他的膝蓋,隨著他的走動,修長的雙腿讓人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被勾了去。
赤的面板是白的,並且完整無暇。打從一出生,他就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他的身上,自然沒有一絲的痕跡。踩著皮質的拖鞋,男人的全身帶著一股成熟的魅力,只是這股魅力中夾雜著威嚴和這個身份所創造出來的距離感。
讓人只敢遠遠的仰望。
也許他就是因為習慣了眾人的仰望,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敢平視他的孩子,才覺得這是特別的。
赤在椅子上坐下,讓清風坐在他的腿上:“貝爾諾。”
“微臣在。”貝爾諾是個身高七尺的高昂男人,長的很是高大,相貌剛毅中夾著粗獷。卻是誰也看不出,他是弗洛帝國的第一醫療師。
“清兒額頭上的傷,能去除嗎?”原本光滑的額頭,被撞的大塊烏青,赤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貝爾諾的心一頓,陛下就是為了此等小事,才將他這個弗洛帝國的第一醫療師給傳了過來?
不過心裡雖有埋怨,貝爾諾卻仍然面不改色道:“陛下放心,小王爺身上的傷不會留痕。”
貝爾諾從工具箱中取出藥膏,塗在清風的額頭上,垂下視線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清風黑白分明的眸子。
圓圓的、黑色的眸子,出奇的亮麗,讓貝爾諾一震的是,這個孩子眼中的光芒,那種清澈的光芒,彷彿就將人的內心看的一目瞭然。
貝爾諾搖了搖頭,是自己看錯了吧。
御書房
亞恩和懷爾對面而坐,亞恩一貫自然的喝著茶。懷爾,兩行視線緊緊的鎖著亞恩。
“你想說什麼?”放下茶杯,亞恩挑眉道,銀色,為他增添了無形之中的英挺和貴氣,他的貴氣不同於赤的尊貴、也不同於懷爾的驕傲、亦不同於道夜的隨性,而是帶著一股翩翩風度的優雅。
“各國諸侯和各國使者,不是前幾天就安排好的事情嗎?”在這些人之中,懷爾是最沒耐心的人。
“所以?”亞恩掛著微笑。
“所以,你挑這個時間來阻止赤少的原因是?”
亞恩的眼中有了幾絲亮色:“只是過了個年,才年長了一歲,怎麼就多長了智慧?”
“亞恩?狄釋珈?。”懷爾連名帶姓的大吼。
“噓。”亞恩將食指放在唇上,微挑的眸子多了幾分戲謔,“就你這脾氣啊……。”修長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到懷爾的面前,一手放在懷爾身下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挑起懷爾火紅的髮絲,“果然是跟火焰一樣的顏色。”
紅,紅色美麗極了。
懷爾眯起眼:“你在玩什麼遊戲?”
這個人,何曾用這種妖媚的方式跟他說過話。
“真不可愛。”手指劃過懷爾的臉龐,亞恩的眼中滿是笑意,轉身,銀色的髮絲在懷爾的眼前,揮舞起漂亮的弧度。
“亞恩?狄釋珈?。”懷爾再一次大吼,引來的卻是那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笑什麼?”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笑容不一般。
“那個人……。”亞恩說了幾個字,引來了懷爾鐵青的臉色,“閉嘴。”咻的一聲,紅色的皮鞭像火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