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這一連串的質問讓江雪柔抬不起頭,甚至無力反駁。
因為楊晟說的都是事實,甚至天劍門的情況他都跟掌門反應過,但卻無用。
天劍門弟子過千,但依靠天劍門吃飯的卻有數萬乃是十餘萬人。
正是因為有著外圍的人員在,天劍門才能夠超然物外,門內弟子專心習武,不用去操心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江雪柔沉默半晌,最後抬起頭來道:“雖然匡扶朝綱的過程當中或許有著種種意外和不公,我們也沒辦法讓每個人都公平。
但是我相信,就算這其中有一小部分人犧牲,但有更多的人卻能夠獲得更好的生活。”
楊晟搖搖頭道:“所以憑什麼要那一小部分人犧牲呢?他們的公平誰又在乎?誰又去管過?
你們這些人啊,總以為自己是在做一些高尚的事情,自我感動,用道德的制高點來壓人不說,還能去壓制自己心底的愧疚。”
江雪柔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已經被楊晟說的有些三觀崩裂,甚至一度懷疑自己這些年來師門的教導,自己所堅持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對的。
甚至她現在都不覺得楊晟是閹黨走狗,是個壞人了。
雖然楊晟沒說自己是好人,但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的人,卻怎麼都不像是她印象當中的壞人。
或許他只是有些特立獨行呢?或許他加入韓錦麾下只是有別的苦衷呢?
江雪柔此時甚至在心底為楊晟之前的種種作為尋找理由。
楊晟並不知道自己差點把一個名門大派出身的江湖女俠都給洗腦了。
江雪柔這女人年輕單純,本性雖然有些執拗,但卻說不上壞,只能說是略微有些天真。
不過這天真雖然沒錯,但卻用錯了地方。
小到一幫一派,大到一國,若是執掌者都這麼天真,那是會出大問題的。
“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且不說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怎麼離開這地方?
就算我們背後的勢力有增援前來,一天的時間也到不了。
而我們,還能挺到一天的時間嗎?”
江雪柔面露愁容:“很難。
這聖公章梁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佈置出如此龐大的陣法,幾乎囊括整個義縣。
而且看其質量,很顯然已經佈置了不止一兩個月了,但居然沒有被京城內的各大部門發覺,可想而知京城防備荒廢到什麼地步。
這種大陣不需要長時間維繫,所以持續的時間短但威力強大,甚至單純論威力來說,比我天劍門最外圍的護山大陣也是不遑多讓的。”
楊晟忽然問道:“你天劍門也有同等威力的陣法?”
江雪柔有些驕傲的道:“我天劍門的陣法其實遠比章梁佈下的陣法更強,只不過因為需要長時間維繫其運轉,所以才不敢爆發出太強的威力,以免陣法損壞。”
“那你可知道如何破陣?”
江雪柔聞言苦笑著搖頭道:“陣法一道玄奧無比,我天劍門只有一座劍陣堂是專門研究陣法的。
但那些師叔師伯有些已經四五十歲了,但其實才剛剛算入門而已。
我就算是專修陣法,這種年齡也不會有什麼建樹的。”
楊晟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道:“你天劍門既然有這種級別的陣法,你不會連一丁點的資訊都不知道吧?
比如破陣的話,需要從那裡下手?陣法的關鍵之處又在什麼地方?”
江雪柔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一些關於陣法的常識。
比如陣法都會有一個核心,被稱之為陣眼。
同樣陣法不是憑空而來的,也需要力量維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