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想那幾回夏家宴客夏柔那個得意勁，原來還以為是沒想到真是小瞧她了。&rdo;粱大奶奶話語中有充滿了嘆息。
想想這兩年冒出來的方四，那氣派那本事，洪家上下誰敢說一個不字，公婆在她跟前都得退讓三分。放到夏柔身上也是一樣，夏家的生意全是她睡出來的，夏大爺賺的錢有一半都是她的，她就是再得意點，夏家誰敢說她。
聶二太太怔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粱大奶奶又道：&ldo;聽說御史大人喜歡她的很，要正式抬她進門當妾室。&rdo;
&ldo;夏柔未必會嫁。&rdo;一直沒說話的聶大太太突然開口。
粱大奶奶聽得愣了一下，在她看來女人嫁人是天大的事，像夏柔這樣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難得有人肯接手，給三品大員當妾室，這是天大的榮幸了。
&ldo;也是，御史的孫女只怕都比夏柔大了。&rdo;聶二太太愣過神來，順著說了下去。
年齡差距也許不是問題，但男人年齡大了，就未必還有生育能力。更何況御史家裡兒孫滿堂，肯定不缺孩子。與人當妾，本來就是下下之選，夏柔進得了門，這幾年還好，再過幾年男人徹底動不了了，她的苦日子就來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話在邱氏身上得到過驗證，夏柔應該不會再走邱氏的老路。雖然乾的暗娼的買賣，她還是自由良民，趁著年輕有貌時從男人身上撈夠了錢，找個老實男人當正頭娘子，把錢握在手裡，跟夏大爺搞好關係，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比與人為妾自在的多。
正說著閒話，旺財家的引著邱氏和夏柔進來了，粱大奶奶趕緊閉了嘴，叫上暖閣里正跟聶蓉蓉說話的女兒告辭。背後說人閒話當然無所謂，但閒話說到人面前，那就找掐架，大過年的她不想掐架，更不想跟夏柔這種暗娼掐。
&ldo;給兩位聶太太拜年，新年好。&rdo;夏柔上前請安，唇邊抿著笑，看看聶大太太和聶二太太，目光便轉向從裡間轉出來的聶蓉蓉，她可以不跟任何人比，卻總是忍不住跟聶蓉蓉比。
聶二太太原本是邱氏的丫頭，當時她在聶家時，身份也是跟聶蓉蓉一樣的，她比聶蓉蓉更漂亮更聰明更有才華，但現在的際遇卻是天差地別。她那樣辛苦的為自己謀生活，賣身賺錢尋出路，聶蓉蓉卻什麼都不用做，她就能嫁給簫殤那樣的好男人。
&ldo;夏太太新年好，兩位請坐。&rdo;聶二太太微笑著招呼著，上門都是客，以前再有不痛快，人家大年初一來上門來拜年了，也沒有趕出去的理。
邱氏神情有幾分不自在，卻也坐下來了。她真不想來聶家，是夏柔非要來。本以為分家之後聶二太太會倒大黴，住到小房子裡去，再也擺不起以前的譜，倒是自己又立了起來，成了正經太太。若是真到那種時候，自己擺著太太的款過去，倒也十分體面。
沒想到風向一轉，簫殤從侄子變成女婿了，二房雖然不如以前沒分家的時候，但也沒差到哪裡去，有蕭殤這樣一個未來女婿，青陽的太太奶奶們依然給聶二太太面子，就像三房鬧那一出，結果還是自己倒了黴。
&ldo;說起來我還沒恭喜聶大姑娘運氣好，聶家與簫大爺有天大的恩典。大到讓他以身相許。&rdo;夏柔冷諷的說著，要不是因為報恩，就憑聶蓉蓉這樣，既沒有絕世的美貌，也沒有驚世的才學，用什麼去吸引簫殤。
聶蓉蓉微微一笑，回道：&ldo;我也這麼覺得，我的運氣似乎真不錯。只是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確實比夏姑娘運氣好些。能讓夏姑娘如此嫉妒。以至於到出言不遜的地步，我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rdo;
夏柔臉色未變，心中的恨意卻是湧了上來，尤其是看到聶蓉蓉此時笑著的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