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搬遷的地方了嗎?”他像是對她的一切都很瞭然,也沒繞圈子徑直問道。
“還沒有。”蘇以璨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話地回答。
“明天你找個時間,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以璨猛地抬頭看他,想從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上找出一絲絲拐賣婦女兒童嫌疑的破綻,可惜沒有。
“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這種客氣調子堵的程中謙胸口有些悶痛。
若不是陳晉南那傢伙一再叮囑他多加關照,他才懶得和這彆扭的小丫頭打交道。
幾個月前陳晉南那個小侄女離家出走失去聯絡,急得陳晉南像瘋了一樣到處找,他約了以璨吃飯,順便想問問情況,可沒想到這丫頭軟硬不吃,竟是一臉悲憤夾槍帶棒連著他也一起奚落一頓。就差一怒把桌子給掀了。想他程公子什麼時候受過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窩囊氣,給他恨的真想抓過來狠狠拍她幾巴掌。
等第二次再約她的時候,她直接說忙沒空兒見他,他拎了一大包零食紆尊降貴找到她宿舍樓下,不僅看了半天她的臭臉,還招來她那些花痴同學圍觀,對著他指指點點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小女生對著他打口哨尖叫!直弄得他狼狽而逃。
他程公子什麼竟然淪落到當展覽品的地步了!要是讓圈子裡的朋友們知道了,不得笑的滿地找牙才怪!他那段時間一想起當時的窘狀就氣得直磨牙。
“不用客氣,我和晉南是發小,照顧你也是應該的。”程中謙難得地對著小女生笑的中規中矩無比誠懇,八顆牙晶瑩如白玉,不讓他去做牙膏廣告真是浪費人才。
你越不愛聽誰我偏說誰,還就不信了你個小丫頭片子還能反天了。
果然,一聽到陳晉南這個名子,小丫頭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像是要吃人。
妹妹林欣童就是因為那個叫陳晉南的傢伙離家出走幾個月了,至今沒有一點訊息,媽媽急得大病一場。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個人,再看著眼前這個超級紈絝,只能讓蘇以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倆人四隻眼睛對著瞪了半天,那人只是用看小孩子鬧脾氣樣的眼光對著她,蘇以璨忽然沒有了和他倔下去的鬥志了。
男人真沒幾個好東西,有錢的男人都是人渣;陳晉南那廝更不是什麼好鳥兒,若不是他家裡人和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搗鬼,童童怎麼會離家出走!
眼前這個男人且不說家世背景能嚇死個人,就這一副妖孽長相,自己還是要像躲瘟疫一樣躲開他才好,她蘇以璨根本招惹不起這種爛桃花。
“程先生,畫室的事情就不麻煩您了,教授會想辦法的,天太晚了,我要回學校了。”
蘇以璨沉著小臉兒脆聲說罷,站起身朝他微微鞠了一躬致謝,頭不回地走出房門。
等以璨再下到三樓釋出會現場去找鄧景浩的時候,幾個人早已經沒有蹤影,打了小鄧的電話,才知道他們幾個已經搭肖教授的車在返回學校的路上了,以璨心情變得很差,甩了肩上的書包匆匆跑出酒店大門。
“蘇小姐!”
一輛黑色的豪華大轎車算著距離恰好停在她的腳前,滑開的車窗裡露出了阿諾幽黑的笑臉:“程先生讓我送您回學校。”
他當她是釣大款的女生呢!就這車子往學校門口一停,明天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謠言來。
以璨退後一步,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搭地鐵很方便的。”說罷,她繞開車子便要離開。
阿諾立即開啟車門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書包帶子,想勸她坐車走,大晚上的小姑娘一個人走夜路很不安全。可以璨卻突然像是著了魔,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扭頭看向酒店大堂。
一群衣冠鮮亮的人正從酒店電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