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了,青歌,你可確定看到的那人是顧朗?&rdo;梅七鶴皺眉看向葉青歌,&ldo;別人也就算了,你與他如此熟悉,低等的易容術豈會躲過你的眼睛?&rdo;
&ldo;我……&rdo;葉青歌不由張了張嘴,心裡亦越發的糊塗了起來,痛苦的抱頭回想,半晌之後,終是無力地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就算了。&rdo;梅七鶴臉色亦是不算好看,看了眼葉青歌微紅的側臉,不禁放柔了聲響,&ldo;方才,展紅淚那個野丫頭……&rdo;
&ldo;沒事的,師尊。&rdo;葉青歌不由苦笑了起來,摸了摸還未褪去的掌印道,&ldo;我也很後悔,當時簡直是慌了,這才冒冒失失的跑了過來。我當真是很後悔。&rdo;
看著一臉茫然的葉青歌,梅七鶴嘆了口氣,揮了揮袖子:&ldo;也罷,你先下去吧!今日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rdo;
&ldo;是,師尊,青歌告退。&rdo;葉青歌低頭行了一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直至堂中只剩梅七鶴一人,他這才斂了平日的威儀,滿臉苦笑與自嘲:&ldo;你秦雅倒是離開的輕鬆,出了那麼大的事,總要與你說一聲才好。&rdo;
獨自在堂中來回走了一會兒,梅七鶴這才推門而出,眼看養魂殿已在視界範圍之內,似乎是修到元嬰本能的一種感覺。雖然還未發生什麼事,梅七鶴臉色驟變,腳下加快,向著養魂殿的方向急速而去。可才出腳,便一把被人從身後拉住。
&ldo;轟隆&rdo;一聲巨響,火光沖天,留著崑崙數不盡修士魂牌的養魂殿竟然就這麼在他這個崑崙掌門面前的燃燒了起來。如此大火之下,有多少完卵。
大火燒紅了太阿峰的半邊天。
&ldo;莫拉著我,秦雅的魂牌還在裡頭。&rdo;梅七鶴當下大驚,幾乎是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ldo;沒有魂牌如何尋人,如何知曉那人的生死?&rdo;
&ldo;此火不同尋常。乃是當世少有的異火。即便你是元嬰之體,進去一會灼傷,更何況那是魂牌,不是秦雅。這般滔天大火之下,你就算進去,秦雅魂牌完好的可能性又有幾成?&rdo;聲音清潤溫和,動聽悅耳。卻有股說不清的輕嘆自其中流淌而出,&ldo;莫去!&rdo;
&ldo;白先生教我!&rdo;梅七鶴眼見眼前此人不禁大喜過望,一把拉住白澤,眼巴巴的看著他。
&ldo;此事我無法教你。&rdo;白澤卻是忽地搖了搖頭,&ldo;秦雅、顧朗命中註定該有此劫,若是能挺過此劫,前途自然大好。&rdo;
&ldo;若是挺不過呢?&rdo;梅七鶴想也不想,開口便問白澤,白澤咬住了下唇,並未立刻說話。
梅七鶴可不是那等十幾二十多歲的年輕小輩,而是崑崙的掌門,自然是知曉這意味著什麼的。雖然理智上自己與秦雅不過是互為牽制,又互為支撐的關係,可這麼多年過來,二人關係早已非比尋常,不然也不會叫他破格同意將名無寶殿三層的一次通行權暗地裡送給他那名女弟子的。
知曉他面臨此劫,心中總是有些傷感的,即便是平日看起來如何強大,面對劫禍,總抱有隕落的危險。
&ldo;發生在九龍禁地,此事我亦不得而知。&rdo;白澤嘆道,&ldo;不過天大地大,即便是九龍禁地發生之事,混沌五行鏡亦能照出個原型來。&rdo;
&ldo;白先生是說開啟混沌五行鏡?&rdo;梅七鶴很是驚訝,&ldo;前往冥水之境亦不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