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巧了。&rdo;不想江河聞言卻是忍不住抿唇輕笑了起來,&ldo;正是親弟。&rdo;
葭葭驚異的看了他半晌,似乎許久才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ldo;難怪,難怪!當真是一對好名字。&rdo;
&ldo;是啊!&rdo;江河聞言,卻忽地露出了些許懷念之色:他兄弟二人若當真說起來,並無一人是單靈根,比起靈根、比起資質,他還要遠遜於江山。
可如今,二人不但均築了基,他還在修行上超過了江山,這當真是從前從來未曾想過的。師尊說的不錯,一步一實,自也能踏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便如那千浪千疊手也要看什麼人使來的一般。
年紀大了又如何,修仙之人的光陰還會在乎那幾十年麼?他從來不信。即便師尊不過一個外峰的金丹修士,但在他看來,師尊卻是天底下最值得尊敬的人。因著年紀原因,他一路摸爬滾打,失敗了兩次,才險險築基成功,眼看便要被攔在崑崙之外,是師尊伸出了手,將他帶回的,再加以悉心指點,可說沒有師尊,便沒有他的今日。一時間,江河思緒萬千,便在這時,耳邊忽地響起魏探清朗的聲音:&ldo;江河,注意腳下!&rdo;
這突然而來的提醒,才讓江河注意到自己方才走神,竟是險險的要跟身旁的兩位撞上了。連師妹更是被他擠到了一邊去了。
發現自己的走神,江河很是不好意思的朝葭葭笑笑,道了聲抱歉,便小聲對魏探說道:&ldo;師尊。弟子知道了。&rdo;
魏探許久未曾回話,更未曾回過身來,放佛沒有聽到一半,許久之後。才悠悠的傳音而來:&ldo;無事!&rdo;
千萬里路,御劍而行。雖一路風塵僕僕,可或許是身上的某些性子還未曾磨滅,即便有些勞累。葭葭對於將要到來的任務還是心懷期待的。
一路跟在魏探的身後,找尋了執法堂在嘉元城的據點,交接了一下。駐守嘉元城執法堂暗部的便是他們五個了。
似乎直到現在。葭葭才反應過來,師尊叫自己入執法堂暗部,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其意的。是她一直未曾發覺而已。
早在築基初期之時,師尊便已將各地暗部的聯絡方式告之了葭葭,可她一直未曾往這方面想,如此看來。不正是早已將她定位暗部之人了麼?
將自己一手培養出的弟子收為自己的心腹,這不正是培養心腹最得力的方式之一麼?更何況,葭葭的背景很簡單,這樣的人,培養起來當真要省事很多。葭葭不願將師尊往這裡想,可她心知,對自己亦是如此,師徒情分有,背景之事亦有。葭葭不願去鑽牛角尖,這等關係,至少目前來看,她甚是滿意。
兩年,他們便需在嘉元城渡過了。就是葭葭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勇氣來,嘉元城離萬獸平原如此之近,自己又是不久前才得罪過萬獸平原裡頭那隻九階妖獸的,當真能好好的呆在嘉元城裡頭麼?還有門派,他們可會派出高人前來收服這九階妖獸?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葭葭亦是不曉得。沒成想,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不過兩日,便有人前來嘉元城的暗部據點了。
一大早,魏探就將他幾人全數叫了過來,雖是不曉得發生何事,可從魏探的臉色上還是看得出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的。
魏探見人來齊之後,便帶頭走了出來,立於執法堂於暗部的據點之前靜候來人。
這樣對暗部來說算的上鄭重的態勢,幾乎可說是極其少見的。
所謂暗部,便是要大隱隱於市。便是在這嘉元城的據點,據說已經不算隱秘了,可還是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居而已。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終於,自那路的盡頭,隱隱已有一修士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