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這氣急敗壞的怒斥聲,實在叫人很難想到說話之人是那一向喜好看他人熱鬧,摺扇不離手。擺出一副閒人模樣的段玉。
葭葭隨意的捏出一塊玉簡開始看了起來,待她一面看完,那罵罵咧咧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ldo;我在藏劍峰宗務殿,速來取你的東西。&rdo;
葭葭輕笑了兩聲,起身出門向宗務殿行去。
還未行至門口。便看到一臉陰沉的段玉面色不善的站在宗務殿門口怒目瞪著她。
葭葭捏出一塊靈石遞了過去,攤開了手:&ldo;多謝了。&rdo;
段玉在看到那塊上品靈石之時,成功的閉上了嘴巴。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一向是這般認為的。是以二話不說便將帶來的東西自儲物袋中拿出來交給了葭葭,赫然竟是一支漂亮的朱釵。
葭葭接過釵子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待得回到自己的住處。葭葭頓身進入了空間裡頭。
&ldo;你要這玩意兒做什麼?&rdo;雖說不曾親眼見過外頭的世界,可葭葭的一舉一動還是被玄靈聽在耳中,只覺葭葭最近行事愈發詭異了起來。
葭葭盯著這朱釵看了片刻,笑道:&ldo;山人自有妙計,你勿用多管了。&ldo;
&ldo;切!&ldo;玄靈輕切了一聲,轉過頭去。
葭葭伸手摸了摸湊上來賣萌的小白那毛茸茸的腦袋,便收了回來。
打坐了一晚,第二日日頭方起,葭葭便接到了來自藏劍峰宗務殿的傳訊:&ldo;連真人,御朱峰有一位姓阮的真人說要前來拜訪您,您那裡不知是否方便?&rdo;
&ldo;阮?&rdo;葭葭略略愣了一愣,而後恍然,&ldo;勞煩閣下幫忙引路,帶阮真人過來吧!&rdo;
其實同是內峰中人,若要來尋她,大可不必特意去宗務殿報備。譬如平常段玉、展紅淚等太阿峰之人前來尋她,就不需特意報備,直往藏劍峰來便是。
才報了一個姓,葭葭大抵已能猜到前來拜訪她的是何人了。這般遵循的行拜訪之禮,又姓阮,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葭葭的住處離宗務殿並不算遠,不過一會兒,葭葭的視野盡頭便出現了兩道人影。她目力極佳,前面一位身著藏劍峰宗務殿執事的衣裳,而後頭那一位面容微胖、白麵蓄鬚的赫然竟是前幾日打過交道的阮思修。
葭葭負手立在門前:阮思修同樣也是元嬰真人,論修真者的輩分,二人可說相差無幾。原先帶走阮瀟瀟那件事,若換了旁人,&ldo;改日拜訪&rdo;不定是句客套話,可阮思修竟然當真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這倒叫葭葭心中不禁對他高看了幾分。
阮思修還未走近,葭葭便上前了兩步,拱手行了一禮:&ldo;阮真人。&rdo;
&ldo;連真人。&rdo;阮思修連忙抬手回禮,而後扔了塊下品靈石給那執事,那執事面帶喜色的退了下去。
葭葭伸手一拂:&ldo;裡頭請。&rdo;
他二人,不管是葭葭還是阮思修,都給足了對方面子,談話起來自然其樂融融。
葭葭將其引到待客主屋之內,她雖說甚少在這待客之屋內停留,可裡頭該有的卻是並不少,花梨木的茶桌與軟墊的沙木椅,雖說簡單了點,卻也說得過去。
將其引到上位,二人對坐啜了會兒茶,聊了一會兒,精明的阮思修就說明瞭來意,見他自袖中取出一隻百年檀木所制的盒子遞了過來:&ldo;明人不說暗話,上回我阮氏有人心胸狹窄,行那上不得檯面之事,阮某這廂給連真人賠禮了。&rdo;
&ldo;無妨。他是他,你是你,我分的清。&rdo;葭葭瞟了一眼那隻百年檀木所制的盒子,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