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點頭,目光轉到了子橋的身上,子橋撓著後腦勺笑了笑:&ldo;非一日之功。&rdo;
在一旁候著的葭葭清楚看到了秦雅微微彎起的唇角,他最後又將目光放到了顧朗身上。&rdo;
&ldo;蠻力耳。&rdo;顧朗雖然低著頭,卻似是能清楚的看到秦雅的一舉一動一般,清楚的答了出來,秦雅眼底笑意加深,卻並未評價任何一人,只點頭囑咐道:&ldo;快些回去吧!雖是蠻力,卻並非一日之功,長久習之,便能收穫頗豐。&rdo;
三人同時愣了一愣,而後低身拂了一禮,轉身離開。
二人復前行了幾步,行至宋無暇的住處門前,大門&ldo;嘎吱&rdo;的一聲緩緩開了出來,端坐其中的宋無暇抬起了腦袋向他二人看來:&ldo;何事尋宋某?&rdo;
夕陽下,晚風寥寥,葭葭鼻尖動了動,還是聞到了自那房內傳出的濃重的檀香味。
宋無暇雙眼微闔,穿著一襲開片的布袍,雙腿盤起,坐在正對大門的塌子之上,面前橫放著一把長劍,柄把之處刻了兩個字:&ldo;長虹&rdo;。
&ldo;長虹&rdo;二字取自宋無暇獨創的絕招長虹貫日,是以他的佩劍也因此得名長虹劍。
&ldo;為林謹然而來。&rdo;秦雅略一沉默,便出口直言了。
葭葭只見方才還如老僧坐定一般的宋無暇臉色大變,目光如電的直向她二人看來。
此情此景,恁地眼熟。葭葭思及當年林月兒出事之時,似乎也與眼前景象有幾分相似。
可見縱時光荏苒,當年的愛徒早已隕落,然而在宋無暇心中,林謹然的分量卻仍然不輕。
他一揮袖,從袖口彈出一道真氣,將大門彈合,這才直直的看向秦雅:&ldo;說。&rdo;
沒有任何前奏,也不需任何廢話,提及自己的得意弟子,宋無暇的舉動,總能讓葭葭覺得有幾分唏噓的。
&ldo;前些日子,我執法堂抓了一個要犯,從他口中,我等意外得知了當年林謹然隕落的真相。秦某想著此事,總要告知你一聲才好。&rdo;秦雅自也知曉宋無暇的心思,是以沒有半點廢話 便出口直言了。
宋無暇一手焦灼的握上了面前長虹劍的劍柄,目光如炬的看著秦雅,等他的下文。
&ldo;此事與主上有關,林謹然並非死於妖獸之手,而是那主上下的手,才華招人,他不願叛師,這才招的毒手。&rdo;秦雅言簡意賅,卻將那件事輕而易的還原了開來。
&ldo;我就知道。瑾然又不是未曾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區區一隻妖獸,又怎會這般讓他殞命?&rdo;宋無暇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發抖,雙目通紅,&ldo;對瑾然來說,只要,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定能逃脫。若非走投無路,他是絕對不會隕落的。&rdo;
&ldo;你冷靜些,此事待從長計議。&rdo;見他神情不太對勁,秦雅連忙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無暇赤紅的雙目這才慢慢褪去,一臉廖然的看向秦雅:&ldo;我知,那麼多年我都忍了,還差這幾年麼?我……&rdo;
說著說著,宋無暇聲音竟哽咽了起來,葭葭雙目大睜,吃驚的看向宋無暇,在她印象之中,這位宋真人情緒鮮少外露,給她最最頻繁的一幕便是坐在那裡闔眼打坐,半日不動,隱藏在檀香的煙霧之中,與那被供養在祠堂之上的木偶神像有幾分類似。
此刻竟幾度哽咽,林謹然逝去已然數年,他竟然直至現在仍然情緒外露,葭葭心中感慨不已。
不過她怎的說都是一個小輩,宋無暇現下這狀況,她呆在這裡,總不為好,是以葭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