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途漫漫,始於足下,到底是出於謹慎的考慮,那日許天翼與她說的二話,她都還未告訴顧朗,直到一日,顧朗要帶子橋去晴峽谷獵獸,葭葭慌忙跟了過去。
直到出了崑崙,葭葭這才傳音於顧朗:&ldo;師兄,數月前,我碰到了許天翼,他神色慌張的與我說了一句話。&rdo;
卻聽顧朗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傳音於她:&ldo;他說什麼?&rdo;
&ldo;他說當年有內jian,還在崑崙。&rdo;葭葭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轉頭去看顧朗的反應,卻見他面上沒有絲毫異樣,幾乎沒有立刻停頓,便回了她:&ldo;我已知曉。下回儘量不要與他多接觸,否則或許你我的接觸,很有可能為他帶來殺生之禍。&rdo;
葭葭愣了一愣,心中一驚,而後思及最近並未聽說許天翼的訊息,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是以當下便點頭應了下來。
子橋成功進階了金丹中期,就是比起李戊辰,也可說混不多讓,門派之中,聲名漸顯,難得的是他還一如往昔,謙遜溫文,門派之中對他可謂好評如潮。
子橋修為在金丹,顧朗自需相陪,葭葭陪了他二人片刻便離開了。
在晴峽谷深處尋了一些藥糙,獵殺了兩隻妖獸:晴峽谷一帶,早在是幾萬年前就已在崑崙前輩修士的手中,是以對葭葭如今的修為來說,可算是手到擒來。
眼見天色漸暗,葭葭發了張傳訊符與顧朗,道自己先走一步,便回了崑崙。
第二日晨起,方才出門,便見顧朗帶著神色疲倦的子橋回了崑崙。
葭葭蹙了蹙眉:精神奕奕的顧朗與神色疲倦的子橋,這情形怎麼看,怎麼一個怪異。
見到她,顧朗朝她微微頷首。
子橋唇角難看的咧開一個微妙的弧度:&ldo;師姑。&rdo;
&ldo;子橋。&rdo;葭葭朝他點了點頭。
三人錯身而過。
走了一趟宗務殿,兌換了一些門派貢獻點,葭葭便往回走去。
行到院門附近,只見子橋獨身一人正孤零零的練劍,葭葭走上前去,見他滿臉倦色,忍不住開口道:&ldo;子橋,莫練了。你這般心手不一,練又有何用?&rdo;
卻見子橋乾澀的笑了笑:&ldo;師姑,這是師尊的命令。&rdo;
葭葭眉頭緊皺:&ldo;師兄怎的回事?我可不知曉要這般拼了命的練劍的。你回去吧!我與他說去。&rdo;
行到顧朗的住處,葭葭上前敲了敲院門。
片刻之後,院門大開,顧朗面色不虞的看著她:&ldo;何事?&rdo;
&ldo;師兄!&rdo;葭葭睜大雙眼看向顧朗,不過怔了一怔,便恢復了過來,&ldo;子橋已然很累了,再練下去恐怕不妙。我看……&rdo;
卻聽顧朗低頭思忖了片刻,這才道:&ldo;卻是我疏忽了。不過子橋我自會好好教導,你去忙吧!&rdo;
葭葭還是有些怔忪,雖然顧朗的話聽來沒有任何不妥,可不知是不是她太過小心眼的緣故還是其他,為何她總能從其中聽出幾許&ldo;多管閒事&rdo;的意味在裡頭呢?
葭葭左思右想,只覺自己近日並沒有任何得罪顧朗的地方,便只道是自己多心了吧!
幾日後,葭葭再沒有看到子橋在樹下練劍,這才更忖自己多心了。
漫漫修行,數月過後,來自蜀山的一封傳訊直指崑崙。
接到傳訊之後,葭葭當下便通知了展紅淚,而後便去執法堂見師尊。
方行至執法堂,便聽諸星元的聲音自裡頭傳來,&ldo;顧朗他&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