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元唉聲嘆氣了兩聲,與秦雅二人轉身跳入湖中,直向湖面深處行去。
葭葭只是狀況不太對罷了,眼色還是有的,方才諸星元看她的那一眼的意思,她清楚的很,按理說,自己應當站出來才對,可不知為何,她就是害怕的厲害,心中恐慌不安被無限的放大,但一方面她卻清醒的很,即便當真有什麼危險之物,她也應當前去,兩方拉鋸之下,葭葭只覺得腦中似是一團亂麻一般,整個人似是要爆炸了一般。
顧朗見她一臉戾氣的盯著湖面,神情呆呆的,往日裡的靈動半分也無,沉默了片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只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席地而坐,周圍除卻輕忽的風聲,別無他物,許久也不見湖面之中有所動靜,諸星元時不時的傳訊代表著此刻他與秦雅還是安好。內心的浮躁與恐慌漸漸消退了不少,葭葭臉上戾氣稍減,同時有些疑惑:應當是她的錯覺吧!一定如此。
想了想,葭葭張嘴欲言:&ldo;顧朗,我……&rdo;
方才說出了三個字,諸星元一道急訊的傳訊符卻在此時傳來:&ldo;快來人接應我們。&rdo;
方才轉淡的戾氣立刻捲土重來,而且還有愈來愈烈之感。葭葭心頭一慌,整個人跳了起來,就要向湖面深處衝去。
不過方才行了兩步,便被身後的顧朗一把拉住了:&ldo;葭葭,你留在這裡,我去。&rdo;
&ldo;不成,我……&rdo;葭葭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反駁。
只是話未說完,便只覺拉著自己的手突地一緊,抬頭瞥見的正是顧朗嚴厲的目光,葭葭一怔,一股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
顧朗這樣的眼神,她已經有許久不曾見過了,昔年她築基修為之時,每每遇事,都要詢問一番顧朗,那時候的顧朗也是這等眼神。甚至還道&ldo;什麼時候你修為高於我了,便能替我拿主意了。&rdo;那時候她以為這不過是個玩笑話,也從未當過真,如今想來,似乎當真,待得她修為追上了顧朗,顧朗便未再用這等眼神看過她了。
&ldo;這是命令,葭葭!&rdo;而後便聽顧朗道,&ldo;你自己如何你清楚的很,你留在這裡,我下去看看,若有什麼萬一,我會傳訊於你的。&rdo;
葭葭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確實,如今她的狀態,貿然前去,當真極有可能壞了他們的事。
反駁不得,葭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朗下水,而自己一人留在湖邊,湖面之上還是一平如洗,放眼望去,什麼也看不到。葭葭心中難言的恐懼、害怕交揉在一起,整個人愈發的不安了起來。
&ldo;玄,玄靈。&rdo;葭葭原地來回行了數步,&ldo;我到底怎麼了?&rdo;
&ldo;嗯,你修為沒有問題,大抵需要學會像個出竅後期修士一般,修一修心境吧!&rdo;玄靈說起來,似是輕鬆至極的模樣,心境的問題,可大可小,輕者,待到年歲已達,修為夠了便能夠自學而成,但重者卻難說的緊了。玄靈說的輕輕鬆鬆,似是葭葭的問題根本不大一般。
如花聞言卻是翻了個白眼:她也是頭一回看到出竅修士的心境如此之差的,這些時日裡,混沌遺世之中靈氣不穩,便連她種植的靈植都是蔫蔫的,這般想著,如花伸手扶了扶一棵歪在一旁的金珠糙,嘆了一聲。
不過雖是這般想的,待看到玄靈的神色之時,如花卻極是懂眼色的什麼都沒說。
&ldo;是嗎?只是這樣?&rdo;葭葭的回答聲音有些虛,到底是在一起呆了許久了,多少也有些摸得清葭葭的脾氣了,她分明是並不相信玄靈的話。如花朝玄靈攤了攤手,轉身去看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