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只是回了他一句知道了,便自顧自的向著外荒的方向行去。
這一回,他鍾步歸倒是看不明白了,眼下各方勢力為了這秘境半步不讓,顧朗在這當口亂跑什麼。
鍾步歸疑惑歸疑惑,這還是小事,相較於伏青牛來說才是真正氣的不行,沒想到顧朗還當真不來向他告罪了,但眼下週圍除了他之外只有衛東,衛東可不是那等能讓他隨意發作的人,無處發作的伏青牛氣的走到一邊暗暗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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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匆匆兩月過去,這兩月許是因著&ldo;他&rdo;上回這麼一鬧,著實累了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這兩月也沒見&ldo;他&rdo;出來,沒了他的搗亂,兩個月的功夫,雖說人處外荒,葭葭的境界卻也漸漸穩固了起來。許是因著那一回一挑五的舉動,這兩個月不知是不是魔道修士早有耳聞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高階修士也沒見到一個。這或許才是&ldo;他&rdo;不出來的真正緣由吧,因為在他眼裡看來,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麼修為的修士都值得他動手的。
這一日,葭葭才離開了一座魔道主城,天色已暗,她也沒了繼續趕路的興致,便準備在野外尋個地方過夜。
魔道主城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幾百年的功夫還不至於讓葭葭看膩,但著實已沒了最初的激動,葭葭伸手摸了摸城門之上凹凸不平的城牆:修真界最長的是時光,最短的也是時光。幾千年的城牆在這裡隨處可見,破舊卻自有一番歷史歲月的味道。葭葭靠著城牆站定,抬頭看外荒為魔氣渲染的格外漆黑的天空。
夜色降臨,外荒不比神州,夜色的出現往往意味著無數暗殺,或許是為殺人奪寶,或許是接了暗殺的生意又或許僅僅是不耐煩了,想殺個人玩玩。魔修心往自由,一向隨心而行,不比正道修士有諸多條條框框的限制,自由的同時也有被殺的危險。葭葭用力抓出一塊城牆上破舊的石磚,捏碎,看那幾千年的砂石在掌心中溢位。
靠著城牆發了片刻的呆,耳尖一動,有魔修過來了。
沒辦法,在外荒,她一個身著崑崙門派制式服,一身道修氣息的正道修士就似黑夜中蹭蹭發亮的燭火一般,或許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確實一個道修在外荒甚是惹眼,若非她毫不掩飾身上的威勢的話,恐怕早有不少魔修找上門來了。
微微側臉,白日裡柔美的側臉在黑夜的渲染之下線條似是剛硬了不少,竟多了幾分肅殺之氣。藏神修士身上的寶物著實惹人眼,但藏神修士的實力更令人畏懼。
察覺到葭葭一早便發現了他的存在,那魔修疾行了數步,看著那一臉肅殺之氣的側臉,有些不敢上前。
葭葭勾了勾唇:一路上遇到的如他一般的魔修多的是,到底修士是惜命的,不管道修魔修都是如此。
踟躕了半日,那魔修卻是突然收了自己手中的兵刃,竟是大步直朝她走了過來。葭葭手指動了動,並未立刻說話,只待那魔修從暗影處走了出來:&ldo;前輩!&rdo;
回頭,眼角餘光一瞥卻瞥到了一抹惑人的亮色:那是一個生的極美的少年,至少外表看去是個少年模樣的修士。不過葭葭卻絲毫不敢小覷他。骨齡四十有餘,修為已在元嬰中期了。便是放到人才輩出的崑崙也要喚一聲&ldo;天才&rdo;。肌膚如玉,斜長的鬢眉,艷色的紅唇令得他看起來竟生出了幾分或色生香的味道來。
葭葭眼一斜,冷笑。這模樣大抵也是從&ldo;他&rdo;那裡學來的,她不是沒對鏡子看過,總之看起來就不似什麼好人。
雖說這是外荒,魔修殺人奪寶跟一天一粒闢穀丹那般尋常。但是對於一個先前曾動了想要殺人奪寶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