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便臉色一喜,轉頭對月娘道:“二孃,今日是蟲蟲生辰,咱們也吃點兒不一樣的吧?”
月娘笑了笑,搖頭道:“冬日裡就這幾樣兒菜,能吃什麼不一樣的?”
菠菜,包心菜,晾曬乾的香菇木耳什麼的。
“就這些夠了。”落銀衝她一笑,道:“今個兒這頓飯我來弄就好,你們就等著吃便是了。”
月娘向來是對她寵溺的沒個邊際的,再者做頓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且她近日來鮮少這麼開心,便點頭答應了。
蟲蟲晨早吃了碗加了雞蛋的長壽麵,有些撐得慌,從內屋跑出來非要跟落銀一起洗菜。
水冷,娘倆都不願讓他碰。
“進去玩兒。晌午姐姐給你做好吃的。”落銀拉住他要往盆裡伸的小手兒,誘哄著。
“不嘛,我也要洗菜菜……”
小孩子一固執起來,當真令人頭疼。
“洗完了。”落銀將洗好,一片片剝開了的包心菜放進小竹籃裡遞給他,道:“你幫姐姐把這個拿進去,好不好?”
口氣拿捏的很準,讓小東西覺得自己很被需要一樣。
果然。蟲蟲咧開嘴笑了,一把抱過來,“好,我把菜菜送進去。”
落銀衝他一笑,點頭:“去吧。”
月娘看著蟲蟲歡快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葉六郎拎著一隻剛殺掉,拔光了毛的母雞走了過來。
“晌午這雞怎麼吃?”他走過來笑問道。
月娘半開玩笑一般地道,“問銀兒,今個兒這飯。銀兒自己打算給包圓了。”
“是嗎?”葉六郎笑了笑,“閨女今天打算大展身手了?”
落銀嘿嘿一笑。
然後起身將雞接了過來,道:“大展身手算不上。天冷的厲害。吃點暖和的暖暖身子唄。”
她是打算用雞湯做鍋底兒,便先進去燉雞去了。母雞多燉會兒才香。
“杵那幹嘛,進來幫忙啊。”
她生了爐子,見易城站在廚房門口,招手道。
易城只得乖乖進來,想到他至今竟然已經淪為煮夫一職。心中感慨萬千。
自打他跟落銀的關係確定下來之後,他便不妙的發現,葉六郎一家對他再沒有往日的客氣,顯然是不拿他當外人了,這好固然也是好的。只是……每日被這樣使喚來使喚去的,讓他時常懷疑。究竟他們要找的是女婿還是苦力。
當然,他內心裡也清楚,他們之所以如此也是親切的不二表現。
“把這隻雞給切了。”
落銀將他帶到案板前,一隻手將刀塞給他,一隻手將雞推到他面前。
並一臉正色交待:“不要再向上一次那樣了,切的跟土豆絲一樣,不用顯擺你出神入化的刀法,切成塊知道嗎。”
上回易城那真正意義上的‘雞絲’讓一家人大跌眼鏡。
“知道……”易城無奈應答道。
他本來也不是個廚子好不好。
見他真的一刀刀老老實實的切著,從她這個方向望去,表情似乎還挺認真,落銀不由一牽嘴角。
隨後,想到了什麼,笑意便即刻凝住了。
她邊往鍋裡兌水,邊似漫不經心地道:“昨日方瞞提醒你說‘莫要忘了’,是什麼事情?”
易城聞此,手中的刀便是一頓。
“晚些告訴你。”
好大會兒,他才說道。
落銀應了一聲,神色越發複雜起來。
… … … … … … … …
葉六郎聽著落銀的話,將爐子給搬到了外間,加了幾塊炭。
不大會兒,便見落銀端著個平常和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