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花心,但長得不醜,否則前世虞宛矜也不會像被奪舍一般追尋他了,今生再看,發現他也就一般,不如喻晟。
尤其是他近來所做的樁樁件件的每一件所傷害她的事,都會讓她產生陣陣惡寒,壓根就沒有什麼真心實意,還非要說是對她情有獨鍾,這反倒是讓她不解了。
待虞宛矜午時小憩醒來,逢秋的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二人本就在這沒什麼東西,現下離開也自然就沒什麼好留戀的。
只是這七王府陪她度過了許多安穩的歲月,裡面風輕雲淡,安穩極了,但比起自己家的拔步床,還是自己家更舒坦些。
喻晟將人“金屋藏嬌”了這麼久,眼下她要歸家,也自然義不容辭地推下自己手邊的許多事,陪她一同回去。
“外面還是有些冷,加一件衣服吧。”
他抬手拿過了一件淡粉色的披風給她蓋住,惹得對面人臉色紅紅,但他眸子裡雲淡風輕,像是沒看到一般。
待確保她去外面後不會風寒,喻晟才安下心來,“走吧。”
聽聞女兒身體康健後回來,虞淵明很高興,吩咐下人備下了許多虞宛矜愛吃的好吃的,並且設宴感謝喻晟。
“這些日子多謝了七王爺對小女的照顧,倘若不是你主動將矜姐兒帶回,恐怕還不知道日後要發生些什麼,況且矜姐兒體弱,恐怕一個不小心便要落下病根了。這一些小小的飯菜,自然是不夠報答些什麼。”
虞淵明在官場浮沉的久了,懂得如何去回報人情,不說他和虞宛矜本就郎情妾意兩情相悅,就算是毫不相干,他也應當是要不計其數地予以回報的。
“日後七王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雖然臣這些日子在皇上那兒說話的分量有限,但也算是能夠幫助你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特點最適合同別人做交換。
喻晟救下虞宛矜,本就不是因為她父親,如今虞淵明這麼說,他也更是不怎麼在乎。
他微微頷首,表示不重要,“本王救助虞小姐是順手的事,並非是圖些什麼。”
他這一句“順手”,讓在場之人有了些許異樣的目光,虞宛矜也懂得了他是什麼意思。
合著是暗戳戳地表明心意呢。
虞淵明不在乎他們年輕人之間的把戲,但也喜聞樂見,並不催促,一場答謝宴會也算得其樂融融。
送走喻晟後,虞宛矜回到臥房吩咐逢秋備下了筆墨紙硯。
她考慮到了虞慎允在前線打仗,臨走的那天他心事重重,一切都沒得到解決,他既沒送來家書進行什麼問候,也沒有相關的訊息傳來,也不知道眼下他到了西南沒有。
無論到沒到,自己已經不再受到牢獄之災,也更是洗清了一切責任,她是有必要寫信給大哥告知一切的,或許虞淵明也給他寫了,但家書不嫌多,有她一封也算是給大哥吃了定心丸。
虞宛矜如是想著,提筆寫了信,她寫起字來是漂亮的簪花小楷,看得人賞心悅目不說,一封信下來還能沾染上少女獨特的香氣。
待她書寫完成派人寄出後,虞慎允收到時已經是一個月後。
所謂家書抵萬金,在前線的日子雖然過得苦了些,但虞慎允在行軍後看到妹妹寄來的信裡說明了京城發生的一切,面帶笑意。
“虞將軍臉上笑的像是開了花,想必將軍的妹妹一定是給你送來了好訊息罷!”底下的副將見到虞慎允這個表情,不由得揶揄他。
虞慎允笑了笑,對副將道,“是有些不錯的好訊息,今晚把羊殺了,犒賞三軍!”
“遵命!”副將神采奕奕地下去派人殺羊,留下虞慎允反覆摩挲著信紙。
家裡傳來了好訊息,他也覺得甚是放心了,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