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慎允板著長臉,儼然是一副嚴師的做派。
他既然鐵了心要教皇子,就一定是要把他們教好的。
各位皇子的底子差,那便要從簡單的教起。
“我們先來訓練騎射,你們應當都有自己的馬吧。”他看了一眼各位皇子,只見他們信誓旦旦地應聲。
唯獨賀竣有些躊躇,不過虞慎允並未把他的個人情緒放在心上,他是如何也不那麼重要。
“騎射的第一步,是要快狠準,動作利落。”虞慎允一邊說著,手上一邊有了動作,教育他們應當如何做。
喻晟和賀言學的很快,其他皇子也在慢慢上手學習。
賀竣沒有自己的馬,但又不想出醜,便借來了最小的皇子十三皇子的馬,兩人共用一個。
“四弟這騎射技術,的確是肉眼可見的不太好,日後還要抓緊練練,否則到時候哪天父皇一時興起要抽查,可就不太好了。”
賀言意有所指地看著他,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嘲弄之意。
“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父皇就算是抽查我也能應對自如,定然能很好的完成。”賀竣被他說的臉黑,但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好。
虞慎允面色嚴肅地縱容賀言隨意笑話他,還不忘補刀,“是麼?可我看著你的功底這麼差,的確是不太合適練武。”
喻晟淡淡笑了一聲,附和道,“的確是不太好。”
虞慎允又教了他們一個把式,讓他們對照著練習。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心照不宣地欺負賀竣,把他擠兌的愣是沒了話說,窘迫地看著他們,硬著頭皮練習了方才虞慎允教的騎射,沒想到卻引來了一陣鬨堂大笑,其中賀言笑得最放肆,邊笑邊說,“四弟你這技術不行啊,還得多多勤加練習才是。”
一天下來,賀竣經歷了各式各樣的笑話後心裡窩火的厲害,最終去了暖香閣,試圖出去尋花問柳,找個暖心人作陪。
暖香閣裡有他最寵愛的小妾,兩人你儂我儂後已經到了天黑。
他仍是沉迷於這充滿曖昧的情愛之中,以至於回到自己的王府時雙眼還是朦朧的,怎麼也分不清今夕何夕。
虞婭惜最近精神不太好,坐在一進門便很是顯眼的風口處,即便是被冷風吹到,也仍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紅櫻勸了她好幾遍,要她好生照顧自己的身體,她仍是當成耳旁風,不僅聽不到,還故意糟踐自己的身子。
賀竣見狀,嘴上便是不依不饒地對她冷嘲熱諷,像是要用盡這世上最難聽的話去數落她。
“大冷天的坐在這故意嚇人麼?自己什麼樣的身子還不知道?到時候若是又要落了病根,豈不是又要看大夫,這府上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浪費錢的東西,就這還說什麼肚子裡有孩子,莫不是假的?”
賀竣的話刺痛的虞婭惜心中微微發酸,原本她應當是已經對他這樣的話免疫了的,可是偶爾聽到,還是覺得難過的要命。
她猶豫了一瞬,心中的怒意還是無法止消,便忍無可忍地回擊道,“哪裡用得著你管?我在這府裡就算是死了也用不著你管!你不是喜歡尋歡作樂麼?那便不要回來了。”
她這話裡是帶了幾分數落的意思的,本意是想要勸著賀竣別總是往外跑,奈何話裡一出來,卻多了數不勝數嫌棄的感覺,讓賀竣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怒意,原本就窩火的厲害,手上的巴掌卻再也止不住地往她身上打。
虞婭惜感覺到陣陣刺痛,又反抗。
奈何這樣的動作在他看來是純純挑釁,索性又用了幾層力氣,一來二去,兩人險些把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聲嘶力竭,聽得下人頭皮陣陣發麻。
“賀竣!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虞婭惜拖著已經哭啞了的烏鴉嗓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