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婭惜指尖微動,徐氏興奮地將她頭上的用來毛巾換掉,她一睜眼,發覺是自己的床幔,驚恐地從床上坐起來,精神恍惚不已。
“我這是……”
她晃了晃腦袋,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成了烏鴉,覺得四肢百骸疼的如針扎,直至她發覺一些記憶湧上心頭,糟糕的,且讓人覺得後悔和想要遺忘的。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更不能忍受這般委屈,可閉上眼都是昨夜所發生的恥辱一幕。
“虞宛矜!一定是虞宛矜害得我變成了這樣,一定是她昨天晚上算計好了。”
她大聲哭喊著,凌亂的髮絲糊了滿臉,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定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就是虞宛矜做的。
徐氏聽著這一切,並未阻攔,反正自己也是這麼傳播的,一來二去,反倒是母女同心。
她吼的嗓子啞了也不消停,看著幾乎是已近瘋狂的狀態。
任何人見了都要道一聲“二小姐的精神只怕是有些堪憂”。
這動靜越鬧越大,傳到了虞宛矜的耳朵裡,她也不當回事。
逢秋同她說著,口中格外憤懣不平,她聽了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二小姐也真是的,她自己精神失常還要拖累別人下水,這不是禍害人嗎?況且她這瘋癲著,說難聽了,誰知道她是真瘋還是假瘋?保不齊就是要汙衊你。”
逢秋這話並非口頭上這麼說,而是大家都受過太多次虞婭惜的坑害,她這麼蛇蠍心腸的人,什麼都能幹出來。
“罷了,左右她昨夜也受到了應有的懲戒。這等子因果的事,都會有著落的。若是她再嘴賤一次,日後也定然會有相應的報復落在她身上。”
虞宛矜聽得無奈極了,卻也因此覺得自己真心幸運。
“小姐脾氣可真好,若是換作旁人,一定要把她嘴巴撕爛了。”
逢秋聽到虞宛矜這麼說,原本鬱鬱寡歡想不通的事也想明白了,心安著應聲道。
而至於她口中說的那些有的沒的,暫時不跟她計較。
“我只是覺得,她這樣的事情發生已經足以讓人毀掉了,沒人想要再踩她一腳。”
虞宛矜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想到自己先前所發生的諸多被虞婭惜陷害的事情。
她前世也算是自食惡果,即便她恨透了虞婭惜,覺得她死一千遍都是有必要的,但當一切真真正正發生在眼前,她才明白無力和事情的震撼。
而虞婭惜整日哭喊著虞宛矜陷害她的事也傳到了虞淵明的耳朵裡,他聽了自然怒不可遏。
“老二原本就身體不大好,還是在家修養著吧,為了保險起見,日後也不要出去了,如今這麼看來,精神也不如往常了,禁足三月好生待著,省得再發生類似的事,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虞父本就因為她擅自出門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而覺得窩心,聽到她這麼說更是生氣,她可憐不假,但卻不能平白無故的牽連不相干的人下水,矜姐兒何其無辜?
這些日子虞府的風波喻晟一概不知,他整日周旋於宮裡內外,朝堂上的事生生將他忙成了陀螺。
安內攘外,自古以來都是難事。
奪嫡是次要,但他身為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定然要為皇上分憂解難,而西北的戰事連綿不斷,雖然不需要他出兵,但也要為此頗為付出心力去解決。
“去將軍機處的密摺取來。”
喻晟坐在書房,眼前的摺子摞成了小山。
這些日子有許多人為皇帝上奏摺的同時也不落給喻晟,按道理來說這是入主東宮後才應當有的待遇,皇上雖然堅持不立太子,但朝中現在的局勢,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誰是日後儲君了。
顯然他沒什麼空批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