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另外準備她們的飯菜,可賬冊卻有她們的開銷,且比普通的丫鬟婆子高得多。
因鞠萍跟在許氏身邊很多年。雲居雁問她:“母親沒看過賬冊嗎?也沒有找賬房先生核對?”
鞠萍搖搖頭,答道:“夫人每個月都會找人核對菜價。也會讓賬房過一遍帳。只是……這些菜價都沒有錯,甚至比外面的還便宜。而賬房那邊,只是核對數目是否有錯。最重要的,在夫人接手前後,廚房的開銷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也就是說,錢氏當家的時候,食材的消耗也是這麼神奇,這才沒有引起許氏的注意。
雲居雁知道,她的母親不愛看賬冊。但錢氏不是。她不相信錢氏當家的時候,她也被廚房的僕役這麼瞞騙著。“鞠萍,你去找春芽要五年前的賬冊。”她沉聲吩咐。
小半盞茶之後,賬冊送來了。不過拿來賬冊的不只是小丫鬟。還有許氏。“囡囡,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母親,書迷們還喜歡看:。”雲居雁急忙給許氏讓了座。她怕許氏面子上掛不住,把丫鬟們全都支了出去。這才說道:“母親,廚房的賬目有些不清不楚,因此我想拿二嬸孃當家時的賬冊比較一番。”
許氏隨手拿起攤開著的一本賬冊,隨意翻了兩頁,言道:“這是今年二月的,菜價肯定與五六年前的有些差異。再說這些年來。每個月的花銷都差不多。”
“正因為差不多,女兒才覺得更有問題。”雲居雁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整理的清單拿給許氏,“母親,您看,這是今年二月份您和父親的選單及所費銀兩,您看那些菜值那麼多銀子嗎?”
許氏雖然十指不沾陽春水,但也知道那數字太誇張了。幾年前,她也曾問過廚房的管事,為何府上的開銷與當初她和雲平昭在任上的時候差那麼多。她記得管事很肯定地說,家裡的僕役多,每房主子又是分開用膳的,所以開銷自然就大了。那時候她還想細問,錢氏馬上介面,說是他們不在的幾年,花銷差不多也是如此。言下之意是問許氏,她是不是懷疑她。當時她和錢氏尚未撕破臉,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後來,她也曾私底下看過之前幾年的花銷,果然是差不多,也就沒再理會。
不等雲居雁開口,許氏主動翻出了六年前的賬冊,細細檢視二月的明細。兩本冊子一比對,雖然菜價略有差異,但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連所買品種、斤兩都一樣。極有可能她所拿到的賬冊根本就是謄寫的假賬。
許氏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時把那些欺上瞞下的惡僕全都打死,然後再找錢氏理論,好好問她到底在公中貪汙了多少銀兩。
雲居雁見狀,急忙拉住她,勸道:“母親,我們也不知道根源在那裡,若是不小心牽出祖母……”
“你祖母是名門閨秀,豈會貪這些瑣碎銀子。只有她那樣的小門小戶,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骯髒事。”
“母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若是從祖母當家那會兒,廚房就已經有問題了,其他書友正常看:。我們把事情捅出來,豈不是……”
許氏馬上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可惜,你祖母當家那會兒的賬冊已經全部沒有了。不然拿出來一看就清楚了。”當年,她剛回來那會兒並不相信錢氏,想找更早之前的賬目瞧瞧,結果錢氏告訴她,某一年的澇災,那些賬冊全部發黴了,錢氏同樣沒有瞧見過。許氏越想越恨,緊緊握住了拳頭。
雲居雁握住許氏的手,趁機說道:“母親,您先莫要生氣。危機也可能代表著轉機。祖父雖然說了,讓二叔他們三年內都呆在通州,可三年之後呢?以祖父的脾氣,定然是不願意分家的。如今,二嬸孃這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您手上,只要您拿捏住了,以後她對您只能唯命是從,再也翻不出花樣。”
如果能拿捏住錢